躬尽瘁,理应来探。”说罢,给西戎使了个眼色,后者悄悄递过去几片金叶。
“太子使不得!折杀老奴!”他佯装惊吓。
恕己暗叹树倒众人推,连跟了几十年的奴才也忘了恩情,“你服侍丞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谈折杀?”
那人看实在推脱不去,四处瞄了瞄,见没人看到,一把抓住,塞进了袖子,“奴才再去问问。”
北狄刚想张口,问他为何这短短时间,丞相又改了主意?还没说出来,便被恕己拉住,西戎见没人注意,忙一手掩了她的嘴,低声道:“不可。”
那侍人又折返回去,不消多时,便笑嘻嘻迎出来,“太子,请。”
恕己会意,留了西戎北狄在外,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环顾一周,室内摆设普通,却透露出一股子仙气,再往床上看,只见奉和面容苍老,双鬓霜白,只眼中神色光彩照人。身边并无多少侍人,只一个端着汤药,一个捧着梅子。见他进来,正想起身行礼,被恕己以身染重疾为由免了,屏退他人,恕己亲自端上药去喂,以示龙恩浩荡。
奉和忙说不可,又咳嗽几声,道:“微臣不敢,这龙气可不是寻常人能受得了的!”一句话似捧似讽,帝为九五至尊,人人得知,就是太子,也只是个四只爪子的蟒,何来龙气?
恕己笑道:“我代父王前来探病,如何谈得上龙气?就是有,也是父王的担忧之气。”
奉和抬起脸,咳的越发厉害,像是要咳出肺来,断断续续又说:“太子……我这破败的身子,若是您亲自屈身喂我,咳、恐是要沾惹污秽……不可,不可。”言下之意便是:你小子要是聪明点,就乖乖把碗给我,免得我咳嗽,喷你一身!
恕己无法,只能把碗递去,取来一旁矮凳上的梅子,暗笑:这老头子都快死了,说话还是半阴半阳,实在无奈。
待奉和喝完了药,恕己忙递去一颗梅子,没想到他招招手,意思是让他把整盘的梅子都递去,看样子,是个怕苦的。
而后两人又是一通场面上的闲话,一来二去,无非病情,连国泰民康,奉和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几个时辰下来,恕己见他还是滔滔不绝,看看窗外天色,也已不早,清清嗓子,打断他的话,道:“丞相,时辰不早,便不打扰休息。”说了几句好好养身的话,起身正要走,突然被他拽住,那股子力道,哪里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转头,一双带着寒芒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恕己心道:这老狼终于不装了。刚准备坐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