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恕己挨了那一刀起,就一直以卧床休养为由,每每有人来探,都一概不见,自己待在东宫晒太阳,按西戎的话来说,都成了向阳花。
“主子,丞相之子奉壹求见。”子然突兀响起的声音打破了一室清静,北狄和浩宇这几日少见,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就连他这个做主子的,都不知道那俩人在干嘛,再加上子然话也不多,这东宫就显得越发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前几日还有借口探病的几个才人,见他不理,也就散了,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没法享受,如今有人来找,已属意外,再加上又是奉壹,他愣了愣,思忖片刻,放下竹简,理理衣上褶皱端正坐好,道:“传他进来。”
“是。”
不消片刻,一把蓝翎折扇在恕己眼前“唰”的打开,一片灰尘正巧在恕己脸侧扬起,恕己仔细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那把,“奉壹,你这把折扇是被你收藏了多久,都起了灰。”
奉壹佯装没听出他话中的揶揄之气,笑答:“不久不久,从咱们两人偷偷出宫那天起,我就收起来了。”说罢,折扇又是一开一合,“多好的纪念。”
恕己心道这还不长,张嘴岔开了话题:“丞相可还安好?”
奉壹眼中瞬间掠过一丝难见阴霾,嘴角挑的更高:“尚且不用挂念,他自己也说过,一把老骨头了,什么时候死,都不亏。”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恕己示意西戎递茶,“不知今日你来找我做什么?”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友人一聚?”
“口口声声‘太子’、‘太子’,何谈友人?”
奉壹笑道:“你是不爽?”
一旁斟茶的西戎手不由一颤,忙低垂眼睑。
“你多虑了”恕己张口便否认,“看你这样子,不是来讨酒的吧?”
奉壹笑得更加璀璨,连托辞都懒得说,“三杯空城。”
恕己扶额叹气,摆摆手,让北狄下去准备,忽的灵光一闪,招呼西戎放了茶具,摆上棋盘。奉壹见此,疑惑道:“莫不是你还想和我切磋一局?”
“我素来少下,棋艺也不佳,何必找这个苦头吃?”说着,就指了指西戎,“何不来试试与她切磋一盘?我这东宫地方小,她也算是这里的镇宫之宝,也算是一尊佛了。”
西戎欠身,“奴婢不敢。”
“既然恕己都这么说,”奉壹一手摇扇,一手执黑子,率先落棋,端的是倜傥风流,“请便。”
西戎看了看恕己,无法,只能上前,“奴婢献丑了。”
如此一来二去,两人拼杀几局,恕己倒真是对棋不太感兴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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