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抛在最不重要的位置上。达班所有人都放在他性命前。
但拓不看重自己的命。就像当初割了梭温的舌头,他可以拿命换;就像弟弟貌巴死了,他可以说我不配跟着猜叔,拿枪抵下颚,枪被扇飞,脸也挨巴掌。
那时但拓在想什么呢,低着头,挨了疼仍无所谓。这么多年依旧觉得自己贱命烂命一条。
猜叔想,这人是他们达班的魂啊,这么些人连结的纽带。
但最终还是死了。
警官要沈星去毒贩老巢按追踪器,沈星准备去又被告知合作终止。傻仔还不知道为什么呢,但拓去了。替沈星揽下必死的活。
去了还敢回来!不逃命,就这么死心塌地地回来了。总得有人要死啊,就他吧。所以轻轻巧巧地跪在猜叔前,细狗急里忙慌地说有密道可以逃,沈星拼命拽人胳膊,但拓不动,就这么跪着。淡淡地笑,说我总得死的。毒贩要人抵命。
猜叔什么话也没说。他最知道但拓,就像但拓最知道他。毒贩的车排成一排,车灯明晃晃。但拓温驯地跪下来。猜叔霍然起身,从小柴刀腰间抽出匕首。
“我来吧。”
“可以吗?”但拓侧头问他,眼睛映着索命的灯光,亮亮的。这个时候,还问可以吗。为能被首领手刃而真心实意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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