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拘在内帐,却不知这其间发生的大事。
第6章 豪右何足陈
十余日前,尉迟远得了信报,说城内捉出了内应,已将头砍了,挂在城头,乃是赵慎的参军叫陆攸之的。其后竟又有个没耳朵的东燕将官跑来他这里哭哭啼啼,问了详情才知,同时被斩的还有高又安。
尉迟远对尉迟中冷笑道:“这高又安前些日不还给你写信叙旧,说许诺你些什么珍宝,这回你的财发不成了。”
尉迟中哼道:“他的东西我还不屑要哩。他是高元宠族弟,可笑如此没胆气。我们还没正经攻城,他就急着要寻城破之后的退路了。前番他给我写信我未睬他,听说这次是又给阿兄你写信,却正被赵慎抓个正着,倒是提早去见阎王了,可也省心。”
尉迟远也鄙薄其为人,不欲再提,转而又说:“这陆攸之便是张谡入城去寻的那内应?竟是官至参军,死了当真可惜。”
尉迟中皱眉道:“陆攸之……这名字有几分耳熟……”想了一刻,猛一拍大腿道:“我忆得了,太师还是镇西大将军时他曾在太师跟前做文书,人也还乖觉,这几年倒没见了,原来在这里。”
尉迟远缓缓点头:“对,确是此人,我听闻这人是太师早年间从胡商手里赎出来的,后来年岁长些了就带在身边砺练,虽只是没官职的文书,却是见过大世面。”
尉迟中疑道:“我从前倒未留心,也不知一个胡商的奴隶,太师何以这么器重?”
尉迟远冷笑道:“你不知?他是朱文的外孙。”
尉迟中一骇:“那朱文可不是赵慎他阿爷杀的?怪道遣他来这里。”思量一行道,“难道太师那时就存着用他的心?”
尉迟远道:“太师的心思,一向……”他长吐口气,悠悠道;“深沉不易琢磨啊……”
两人论及此处,尉迟中突然想起一事,道:“太师从西京派了人来。”
尉迟远道:“他派了裴禹,未必不是好事。”
尉迟中道:“却好在哪?派了自己的心腹,眼见疑心病犯了,叫他来看着我们。”
尉迟远道:“他不派人来便不疑心了?对统兵之将,监督制度一向如此。况且裴禹亦很可靠。”
尉迟中奇道:“他可靠?他可不是我们的人。”
尉迟远道:“正因如此,他才可靠。若是与你我亲近之人去向太师呈报,真事也成了假事,因此,裴禹甚可靠。”
尉迟中叹道:“可要他为我们说好话,又哪里容易?”
尉迟远以手拨着盔上簪缨笑道:“他愿说什么都无妨,反正这洛城已成囊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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