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有损伤,他的亲近左右,皆从大戮。”
尉迟远听了倒愣了一愣,只点头长声道了句“哦”。一时又问:“那正式的消息何时能到?”
信使道:“约莫再有三四日罢。”
尉迟远暗想:“这倒也有缓冲。”他见了太师传的这话,便知尉迟否极是存心定要收服洛城赵氏不可;他自然也不敢违拗,可心中终究不甘——他在此处苦斗了数月,还赔上胞弟性命,最终却换个与赵慎同朝并立,越思量越觉难咽下这口气。如今他提前得了消息,不由动起心思,想要在这令传在自己这里之前夺下洛城处置掉赵慎。
这样想着,不觉心中亦急切起来。一边遣了那信使去,一边按耐不住,传令道:“阵前只许进不得退,三日内取不下洛城,便提头来见。”
时近傍晚,城内是又一番光景。城内的数百骑兵列队在北门下,赵慎与元贵骑马在队列头上。元贵手持着长槊,青追肋侧却并未挂刀箭。众人皆无言语,只听赵慎向元贵道:“天色再暗些时,便可出城了。”又道,“突围之后便向东去,到许都寻高元安,切莫意气乱闯。”
元贵闷声道:“是。”
赵慎几日前便要他率骑兵突围,他心中自是不愿的;可撇了赌气话去,为着部众的利害存亡着想,他又不得不听从。赵慎见他这神色,肺腑中亦觉一阵抽紧;要他眼看麾下仅存的这一部骑兵突围而去,便是要他亲手将一根血脉纽带斩断;那纽带的一头挑着赵氏骑兵数十载的勇武声威,一头连着他白马轻裘的挥洒梦想;只而今当他已预感到洛城前途,唯有将这纽带的那一头推出这泥沼中去,也仿佛是留一丝寄托在这世间。
赵慎微微咬牙,不愿再啰嗦迟疑,抬手轻轻一拍元贵坐骑的颈子,道:“你自当小心。”
元贵转眼看见那肃整的阵列,心中道:“即已是如此,我再做些惆怅模样也只是白耗掉士气”手中猛一带缰绳,忽而朗声道:“将军嘱托给我的事,我断不敢任性;只我却也还念着你我从前可以任性的时候——”
他们多年之交,从来之间也不曾啰嗦表白什么相托莫逆。任多少话语,此时再提亦是多余。赵慎手中亦将马缰一紧,笑答道:“只愿你这一路诸事平顺稳当。”
元贵侧首看向队列,道:“将军与弟兄们亦说些个罢。”
赵慎微微抿唇,却已提马向前了一步。他一眼看过,只见众人眼光灼灼。夜幕沉落之时,夕阳已眼看便坠入地下,最后一丝光亮将人们眸中晶亮映照如耀金光。他胸中翻涌,忽而扬声道:“愿与诸位后会有期!”言罢拨转马头,直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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