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君哭,那也是他唯一想要忘记的往事。
火千君站在高高的廊台上,下面的人扭打成了一堆,刀光剑影,敌我不分。火千君的泪默默沿着脸庞而下。
他才知道那人也有心软心痛的一天,可是不是因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因为自己而哭……
他只想记得他的坏,他的变态,他扭曲的个性和作为,日日夜夜鞭策着自己,不敢忘,也不能忘。
因为,他是他的骨肉。
骨子里,他也一样冷血无情。
然后……
漓人泪望着那高高而起的廊台,无可奈何地笑了。
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
惊得漓人泪往前扑倒,爬了几步,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他转过头想骂声你脑子坏了吗?视线却定在赤佐吏手中的外袍,动惮不得。
“这是什么?”赤佐吏一身的伤,不能太大动作。手里握着墨蓝的外袍,眼睛却盯着漓人泪的背。
漓人泪反手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背,又摸上了自己的脸。
“姓赤的,你是在关心我吗?”
赤佐吏一脸的厌恶。
骇得漓人泪一退再退,靠上了廊柱。
从背部传来一波一波阴凉。
他忘了自己的高贵身份,竟冲着大殿的方向,扯了嗓子大喊大叫。
“人呢!?人都给我死哪去了!!!”
是火凰抱着他离开了这座古里古怪的楼,瑶琳在后面追着气呼大呼,心里不禁微微痛了起来。
火凰问:“堂主这是怎么了?”跟着魔似的方寸大失。
漓人泪一滩上床,就昏睡了过去。
瑶琳数着脚下的石子,话不挑重点说,“啊呀——那地儿真真不吉利,要不明儿个就炸了吧——”
然那夜,漓火堂的人离开后,赤佐吏兀自对着自己的手发呆。
北岛国高山气候,早晚温差大,就是仲夏之夜,这风刮起来也带着冷意。
这座阁楼更是阴气森森。
火凤拿了披风过来,“你不要再跟堂主作对了,他和火千君不一样,堂主他……”
“我是你兄长。”赤佐吏打断火凤的话。
火凤低下头为他披上披风,道:“入夜了,你早点睡,对伤口好。”
接下来的两夜,赤佐吏都被噩梦惊醒。
第三夜,他干脆坐在门口,不睡了。
身体长肉,那些个窟窿八成左右都恢复了,漓火堂的医师果然不是一般的医师,但赤佐吏不会领漓人泪的情。伤只管看,人等伤好了照样要杀!
赤佐吏恨恨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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