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之上非议当朝天子,各位大人可知有个罪名叫欺君罔上?!”眉一挑却又笑起来,“本王才疏学浅,不大明白这是个何罪,也不晓得当如何判,江大人,烦劳你说与本王听听可好?”
被点了名的刑部尚书江其一怔,慌忙答道:“这……这……”
“堂堂刑部尚书竟如此不熟悉我朝典律,想必是江大人身上这身官袍穿得有些热了罢,还是说大人觉得这红尘无趣欲舍了这身皮囊脱体化仙去!”
明明是略带调笑的音调,却听得江其腿一软,话还未出口膝盖已重重落在坚硬的地上,天朝的二品大员竟是当着众同僚的面调不成调,“下官”了半日还未说出一句囫囵的话来。
殿中虽有江其结结巴巴的声音,在众人看来却比先前更觉静谧,这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比单纯的静更是让人绷紧神经,一时偌大的殿中只余跪在地上那人的喘息声。
太和殿外天色微明,金檐朱廊下一溜的八角宫灯还泛着莹白的光,风一过,灯下长长的流苏微微摆动,曳得灯光明明暗暗。殿中,那一袭紫袍的人负手而立,映着辉煌华丽的宫殿竟是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
蓦地,一嗓子尖细的声音打破了这般压抑:
“陛下圣体欠安,今日早朝便免了,各位大人请回吧!”
众臣早等得腻烦,又有方才之事,巴不得听到这话赶紧道了万岁,脚下生风一个个溜出殿中,苏煊看看身边的人,再看一眼已空的大殿,没奈何地伸手拉着他往外走,才迈开步子,身后尖细的声音又响起:
“陛下旨意,请廉王爷留步!”
走在身前的那人微微一顿,转过身来往殿中走,经过身边时抬头,不期然地撞见他的扫过来的视线,疑问中带着些期许,忽想起前几日他的话,下意识地轻摇了摇头,那人神色一黯,脚步不停地进了空荡的殿内。
身旁的人不知何时回了神,攀着他的手臂苦着脸:“子夏,晚些时候一同去喝酒吧,”见他面有豫色,又加上一句,“子曜也去。”
苏煊看看面前有得色的人,一笑哑然,那人过人的精力又恢复过来,絮絮不止:“早便知道若只叫你去你是定然不会同意的,所以早上来时我已经吩咐了人去你家中告诉,再过半个时辰想是子曜就知道了。”
抿唇笑笑,想起家中那人若是听得这个消息时眉眼弯弯的样子,不自觉地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些,转头却碰上梁毓又愣住的眼神,好笑地在他面前挥挥手,下一刻就听到他咋舌:“啧啧,头先我总觉得相貌上子曜是胜了你一筹,今日才发现你这般清淡的气质竟是比子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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