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而他还要替别人高兴,好象清贫的是他人,富足的他自己。想着,忍不住叫了那人的字:“兰卿。”惆惆怅伥,又缠缠绵绵。
波光在君潋眸里悄悄流转起来,仿佛是光阴荏苒,面前仿佛又浮现了那天那夜,玄衣那人含笑相问:“你字什么?”
“无字。”
“那我给你取一个吧。”
“啊?”
“不要笑!你堂堂一个探花,连个字都没有,这才比较可笑!”
“是是。”
“兰卿?”脱口而出,显然蓄谋已久。
“什么?”
“兰卿,君兰卿。”
“……”
“你不要不说话,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有点不习惯这种已疏离了太久的关怀在意。回眸对上那双执着目,从那一刻起,心头便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便已认定了今生无悔 ——他是他一人的兰,他是他一人的卿。只要这样就够了,他已觉得满足,他已觉得快乐——只要他那样的一眼,只要那一声“兰卿”。
过去种种如涛翻涌,教人心里忽酸忽甜,唇边却仍旧是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我真的该走了。”说着,已迈开了步去。
“等等!”走了几步,忽听兰王在身后唤他,君潋停下了脚步,却不转身。
能想象到那下了决心要走的人流露出了怎样的神情,他怎会再辜负他的好意?兰王忙解释道:“我忽然想起来件事。”
“哦?”君潋微偏了身子。
“你可认识什么博学之士——最好不是朝中人?”
“怎么?”
眸光瞥见之惟散了一地的“凶器”,兰王皱了眉,不觉又抚向后脑:“那个孩子太顽皮了,我想给他找个老师,约束约束。”
那头沉吟片刻:“我。怎么样?”
“啊?”兰王吃了一惊,凝睇于前方那不沾纤尘身影,“你怎么会……?”
“怎会如此关心起那孩子?”君潋淡淡的接过他的话去,波澜轻漾在幽深的瞳里,化为回眸时的清远一笑,“也许,就像你说的:他还是个孩子。”
二 断续声随断续风
轩龙文武大广孝皇帝之下隆熙三十年
五月,上赐兰王亲王双俸,其余立功诸人亦有嘉奖。
王请立独子之惟为嗣,上准之。
六月中,皇长子汝王昙薨,世子继位,上令皇四子平王晟佐之,未几,因绩殊,亦赐双俸。
夏天来临的时候,也是之惟游戏生涯的结束,他被兰王带到了君宅,拜师。
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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