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外面的之惟这才知道原来父王对京城里的流传也都心知肚明,并且还耿耿于怀,只是此刻听他这样说出,心头却还是不免一震,也不知那样酸酸苦苦的滋味要当事的人怎样承受?
却听先生说道:“王爷是武将,所以不懂那些酸腐文人的心思:有些绮思遐想原本是人之常情,他们却偏要假道学,假正经,藏在心里不说,实在憋不住了便只好找个对象评头论足,以图发泄。当然,以他们的身份又不屑公然去青楼,更不能直接去评判女子的美貌高下,便只能弄些不入流的东西,‘鉴赏’几个男人。说到底,不过是无聊之人多绕几个无聊弯子罢了。”
先生的声音淡淡的,在之惟听来却是一针见血的犀利,不禁想起父王曾说过先生的金殿陈辞,那更该是怎样一番光景?
兰王最终还是接受了君潋的意见,并没有派兵整饬,只是在出征之前,仍不放心的叮嘱了之惟一句:“好好看着你先生!”
之惟暗自好笑,却也接受了下来,目送着兰王兵马一路远去,黄沙卷地,如没红尘。
四 清和冷月到帘栊
轩龙文武大广孝皇帝之下隆熙三十三年
二月,兰王攻乌骨那都于朔方,败之,贼遁。
中,乌骨那都弟乌骨那言、婿达勒分袭泾州、汾州,上命分兵拒之,王受,贼寻遁。
三月,初,贼三部会,攻盐仓。
下,盐仓失,居民为掳千人。上怒,令王击之,王以军疲,不受。
虏既破官军,欲掠陇,危京畿。
在之惟印象中,父王这一次的出征似乎并不顺利。
虽然最初朔方的大捷,让京城里因连失城池而带来的阴霾一扫而光,但某些从兰王出征前便流传开的流言却并未与阴云一样散去,京师街头巷尾仍有喋喋不休的耳语在揣测着兰王与皇上时冷时热、若即若离的父子关系。
于是,早春二月,天气清寒,之惟却见仍在休病假的君潋披了件袍子在院中踱步,鼻头红红的,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困的,眼波却是澄清平静,他说:“王爷这一仗,似乎胜得太顺利了。”
之惟却不以为然,在他心中父王自然战无不胜。
君潋也不与他分辨,只微微一笑:“世子,这一大早的,你怎没去上学?”这孩子,还当真要作他父王的”眼线”?
之惟也学会了与他笑脸相对:“先生,今日是望日呢,馆里休假。”
“哦。”君潋答应了一声,忽问,“世子来此,没什么事吧?”
之惟语塞:总不能说是父王嘱咐他来看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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