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当真有事?”
之惟不知该从何说。
兰王妃便更将他往自己那边拉了拉:“王爷……”
兰王却显然没有善罢甘休的样子——”之惟?”威严的声音和看过来的目光,冷热交织。
之惟见了,更是难言。
终于有人”扑通”一声跪下,打破了僵持,只见是兰王妃的贴身侍女沉香。
“王爷,王爷请别再逼问世子了……”沉香颤声道。
之惟虽在争夺中心,却并未觉得父王相逼当真需要母妃和旁人如此维护。
兰王果然松了手,看向沉香:“怎么?难道你能回答本王的问题?”
“王爷请恕奴婢多嘴,奴婢其实也只是一知半解……”
“废话少说!”
“是,王爷。”沉香垂着首,“奴婢斗胆揣测:世子之所以不敢直言,只怕是恐王爷生气……其实,其实世子言下所提君大人所谓清减,怕是别有原因……君大人他数月以来流连花丛已是满城皆知的事情,而世子……就连世子也曾被他领去过胭脂楼……”
之惟没料到她竟会如此说,却见兰王目光已如刀锋扫来:“之惟,可有此事?”
之惟不能否认,但事实,又如何堪说?
还未想到两全,便见兰王霍然起身,随手抓了件便服,便冲出了门去。
“父王?!”之惟忙跟上,但兰王大步流星,虽是边穿衣边走却仍比他快上许多,远远的看他上了马,知道已是再也追不上了。
他只得郁郁的回转,走到房外,听见里面母妃的声音:“你这一计却把他给说走了。”
“走了一时,回来一世。”是沉香的声音,“只要王爷瞧见了那人和离若……还怕他不回您身边?”
之惟一下子明白,心头不由火起,几乎要踢门进去。
却听兰王妃语调幽幽:“一世?真的吗?可我只想现在就能和他多待一会儿,哪怕没有什么天长地久,也不要什么凤冠霞帔——呵,女子有这些便当真算是幸福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要一见他,我的心就能那么满足?为什么……我只是不想他离开,哪怕只有眼前一刻,一刻而已……”
之惟忍不住透过窗棂看进去,只见母妃将脸深深、深深的埋入了父王的披风里,露出乌黑的青丝与玄衣一体,在脑后高高绾成妇人髻,无论是凤钗玉钿金布摇,还是一根铜钗穿发过,皆是浑厚端庄、堂堂正正的为人妻。
明明如此啊,她是凤冠霞帔王者妃,却为何羡慕那万劫不复千夫指?明明如此,她是告过宗庙,拜过天地,白头偕老是蒲苇韧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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