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你想到什么就说出来啊,说啊!”
“我不都已说了?”他终于不再笑,手指在雪白的丝绢中收紧。
“那你问啊!”
“问什么?”雪色揉作一团,解不开的丝缕纠葛。
“问你想知道的:问章聚的遗书,问我是怎么拿到的,问他到底干了什么,问我到底干了什么!问你用这样大的代价到底换来了什么!”
“我并不想知道。”
“不!你想!你现在拒绝,只是因为你怕!”
他手下不觉用力,几茎丝线滑脱,飘在风中,微微颤着:“谁说的?”
“我说的!”之惟看见父王眸中烟波流转,“你敢说你不怕?你敢说你从不怕你的坚持得不到回应,不怕你坚持的东西其实是错的?你难道从来都没担心过:你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
君潋微怔,随即竟又绽出了笑容来:昊,你还真是懂我。
可害怕又怎样?不坚强又怎样?的确,不敢问,不敢说,怕问了说了,碎一地的就不只是自己的坚持,怕失去的就是走下去的勇气啊……君潋存于世间到底有意义几何?除却身体发肤,是否所作所为皆是错、错、错?那么,彼此这份情呢,是否也真的是错误的执念,是否真是场红颜祸?
昊啊昊,这你让我如何问,让我如何说?
就让一切都只当我傻吧,兴许正是不知道对错,你我才能这样盲目的走下去,不是么?
举首望,月华流照,白云千古,永恒不变的究竟还有什么?干脆移近去,埋首入那胸怀:
昊,就这样吧,我什么都不想管了,只要今天能在你身边,我就不再去想明天。佞幸也罢,傻瓜也好,永远不良于行也没关系,君潋此身都不要了,就此平静渡余生,你可愿呢?
于是告诉他:“我想辞官。”
“什么?”
“我想辞官。”君潋又说了一遍。
之惟惊见父王迟疑了下,终是一把将先生推开:“不行!”
“为何不行?”只见君潋扬首轻问,凝望的容颜仿佛易碎琉璃。
兰王索性站了起来,生怕自己忍不住就会重纳他入怀,但更深知此时此刻若真这样做了,怀中的人就将真会如美玉样碎裂,无可挽回:“好你个君潋君兰卿!你居然敢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你的坚持都到哪里去了?你的勇气又都到哪里去了?!”
大约从未料到会顿失身旁温暖,君潋有着一瞬的失神:“王爷说笑。”
“说笑?究竟是谁在说笑?”兰王望着他,“那你告诉我:是谁咄咄逼人,迫走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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