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肯吃这个苦?他却不肯罢休,终借了下棋这个由头来强迫于我。”
听他语气,似对这“用心良苦”颇有物议,之惟不由笑了。
“不过,我又岂是那么容易教他得逞的?”君潋也微扬了唇角,“自定下了这个‘彩头’,我便强打了十二分精神。如此下来,与他下棋至今,我的武艺终仍能停留在‘金玉其外’,世子可想,微臣能输过多少回呢?”
“只怕先生偷懒才是武艺不济的真因吧。”之惟却撇嘴,“以父王那样的盖世武功,只要是肯指点,就没有不受益的。”
“呵。”君潋也不再反驳,只自落子枰上。
之惟于是也重整旗鼓,边下棋边道:“先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学生真是好羡慕先生,不但平时能这样见识父王武艺,还能与他同上战场欣赏其马背英姿!”
君潋听后,只是苦笑:“傻孩子,沙场有何英姿可见?血海刀山只教人担心都来不及。”
“先生是关心则乱。父王战神之名威震四海,我虽没机会亲见战场上他何等骁勇,却也曾亲眼见过他独斗数十高手却毫不落败!试问如此身手,有多少可担心的?”之惟少年心性,不由一阵热血沸腾。
却不知君潋动了眉峰:“数十高手?是何来历?”
“都是御前侍卫,个个真刀真枪!”他答。
“到底是怎么回事?”君潋追问道。
之惟便将那夜为救狱下君潋,他怎样闯宫,怎样见皇上,最后又怎样与兰王同闯宫门的事说了。
“竟有这样的事?为什么谁都没告诉我?”君潋听后喃喃。
“先生,有什么关系吗?”他只意识到他久久没落子。
“没什么。”君潋良久才捻起一子,放下,又问,“世子,你方才说道有人向你父王射了一箭?”
“对。而且那箭好生奇怪,居然没有箭头!不过父王还真是厉害,一把就将它抓住了!”之惟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只注意到了先生刚才的一着棋恰让他有机可乘,或许反败为胜便在此一举。脑中飞转百千念头却都只在方寸枰上,后来才知那时自己究竟忽略了怎样重要的机宜——
如果那时,他能抬头瞧那人一眼;
如果那时,他能凝神听那人一叹;
如果那时,他没说方才那番话:
如果那时,他能懂得那人更多……
或许以后的很多事情都会改变:命运或有改写,天下或有不同……
然而,世上毕竟没有“如果”。
那时,他抬起头来相望,并不是因为想问先生到底想到了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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