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
他忙摇头:“这样,更不行!”
“怎样都不行,你还想怎的?”
“无赖!我是怕你在雪地里受凉。”
“你不正好做个垫底?”
“想得美!”
“呵,你……”轻呼中,身子已腾空而起,脱离那一地雪泥,狐裘从紧箍的臂弯中滑脱,坠落在地上的华丽玄衣……
浮华尽褪,芙蓉帐里。
雪水溶成汗水,汗水淹没身躯,身躯已在了云际……
紧拥交缠包裹,辗转吞噬吟哦。
颠峰中,每一个毛孔都在呻吟,都在呐喊,又都在幸福,如同方才抵死缠绵的诗句——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我的爱人啊,你可知?我情愿,就此死去……
先生啊,你知道吗?有时我好想就这样一辈子看着你——不管用什么方式。
对于之惟来说:一切,仿佛都是从那个雪满枝梢的午后开始。
那日他下学下得早,溜达着不觉又来到了那小院。忆起昨夜的苦候和告别,心中还有几分恍惚——为着越来越不了解的自己,不由便下了马,走进去。
午后的暖阳照着雪白的大地,他走到那卧室门口,回望庭中浅淡却又清晰的足迹迤俪,不知怎的,忽就多了几分欲说还休意,本要敲门的手便放了下来。房中传出低低的人声,他心念一动,闪到了半敞的窗边。
屋内不比屋外,阳光为窗棂阻隔屏风抵挡,分隔成条条丝缕。目光随着阳光,如画笔,细细将沉睡那人轮廓勾勒:一汪浓墨泼出黑发覆背,却难掩数条粉印突兀割破经纬——是去年狱中那莲的清、兰的傲,也是伤痕再难抹去;再来,是入鬓的两条长翎,可怎似要换了淡墨来勾了?犹记乍见的惊艳——那清水容颜上最明快的两笔,是怎的就这样褪成了倦意?心头一悸。刻意匆匆掠过仍闭的双眸,只两笔浓墨,点那长睫低垂;继续,继续往下,呵,忍不住挑了唇角——鼻头竟是红红的呢,可爱得教人真想啄下——可莫非,莫非在他怀中,他也仍是觉得冷的?
兰王倚枕凝望,微笑就这样忽然隐去,忙伸手将被子拉上,犹豫着,还是干脆将人整个抱入怀中。睡梦中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低哼了声,索性将头也埋进了被里。
“好好睡!”他又好气又好笑,拉开被子,露出那仍是粉红的鼻尖,忍不住的还是啄了上去,接下来便是唇、下巴……有什么,又在血液中悄悄燃起。
“潋,潋……兰卿……”呢喃冲口而出,他这才省过来,忙离开那诱人唇线,有些底虚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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