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今日下学怎这样早?还不回去温书?怎么越大反越顽皮了?!”
干吗说得这样急这样快?!之惟咬着下唇想:就像在掩饰什么似的——难道父王……?心底里忽然像打翻了砚台,墨汁一点一点的浸染开去。
正在这时,只听背后一声轻响,有人低声咳嗽了声,道:“世子来了啊,微臣已等你许久。”
“先生!”他忙回身。
流泉披散,单衣清寒,一手扶门,一手揪着领口的人微笑着:“世子请进,书温了吗?微臣可要检查你的功课了。”
“是,先生。”他忙走进房里,熏暖的气息刹时扑面,弄得颊上眼中都一阵灼热。
“世子,坐吧。”他的先生指指屋中他常坐的椅子。
他坐下,却见君潋仍站着,眼神正飘向凌乱的床铺,微红了脸:“世子,请稍候,待我……”
他却道:“先生还是回去躺着吧,天冷。”
君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背靠着犹温的被褥,坐在床沿。
“世子……”
“先生……”
竟同时开口,不由都笑,之惟就道:“还是先生先说吧。”
其实他也未想好说辞,垂首,正瞥见床上的发结,想了想才终于出言:“王爷就要出征了,世子知道吗?”
之惟恍悟这便是父王与冯啸刚要掩饰的、关乎甚至是家国天下的隐秘,然而却被他的先生就这样说了出来,眼中的热忽就变了酸,忙别开眼去。
君潋似见了,又似没见,只淡淡又道:“这件事之所以还未公布,乃是因为若要公布出兵,便需先公布出兵的理由。”
“理由?”他追着他的思路走,努力让自己摆脱方才某些困扰。
“理由就是忠略将军有负圣恩,已为乌桓所败,若再不出兵救援,战火要蔓延到轩龙来了。”
“还没出正月,就逢这样的惨败,教朝廷的颜面何存?”激愤的语调中,少年抬起眼来,水雾已散,目光清透。阳光正照着,甚至有些刺目——他已学会了用面上的尖锐将心中的小刺包裹,即使那只是暂时的。
君潋看着他,脸上的笑若有似无,他的眸子很定也很亮:“何止是脸面,更是安危!所以,上面即使再有怎样的打算,也还是要派王爷出兵了——无论怎样,时候,到了。”说着,笑花忽然就浮了出来,大约连他自己也为曾省得。
却看愣了之惟,教他半晌才又能对话,也教他半生才真正懂得。那时他问:“那先生,父王会怎样做呢?”
他会怎样?一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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