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差点跳了起来,一抬身才发现脚麻得厉害,方才屏息凝神中竟忘了自己一直是蹲着倾听,不由就苦了脸,嘴里却还不忘道着:“好厉害的传言,好厉害的打算!”
君潋瞧着他,微微苦笑:“的确是厉害啊……”正要再说什么,却见学生揉着腿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便道:“世子还是先坐下吧。”
“好!”他巴不得这一句,话音未落,人已坐上了床沿,还没坐稳,却又“哎呀”叫出了声来。忙伸手摸出那疙人的物事——原是管笛。
君潋一见,便拿了去。
他便凑得更近,笑笑道:“先生,好久没听你吹笛了。”
君潋抚过那笛身,一指动作竟像是牵了全身似的,凝望着凝望着,他居然就咳嗽了起来,好几声才止住。
“先生?”莫名的,他有些慌。
却见他摇头:“今天是不行了,我太累了。”他抬眼看着他,神色中竟带了几分郑重,笑得清然又眷然:“还是等将来你父王班师还朝的时候,你央他吹给你听吧。”
他下意识的应了,只觉那语气奇怪,未及深想很快便将那话语带神情全都淡忘了,却哪里能料以后,无数离合因果早已于此,一语成谶。
那时他只记得后来他看到君潋取下了笛上之穗,将手中那团发结连到其上,他只见他十指忙碌却微微颤抖,是太累还是什么……想着脸已又快红了,忙撇开不究,然后便见那修长手指刚将新笛穗重结上笛尾,兰王已进了门。
他忙起身:“父王。”
兰王看了他眼:“温过书了?”
他不敢答,忙偷眼看他先生。
君潋便道:“温了。”
兰王轻哼了一声:“温的什么书?”
“《史记》。”君潋笑答。
“哪一篇?”
“《孙子吴起列传》。”
“是吗?”兰王看向之惟。
之惟忙点头如捣蒜。
兰王也就忍不住乐了:“那好,背两句听听。”
“……夫解杂乱纷纠者,不控卷,救斗者不搏撠,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
听他背了两句,严父大约才满意了:“好了好了,等会儿我再来仔细查验你。先回府去吧。”
之惟如蒙大赦,忙退出房去。
一出房门便是一阵寒风扑面,不由打了个寒战,他一抬眼,这才发现黄昏已临,不知何时,暖阳光华已凉薄成了暮色黯淡……
他一走,房内兰王便已敛了笑,问那人道:“你刚才当真是教了他这个?”
君潋点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