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对他说那么多。”兰王顿了顿,“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他看着他,“既是孩子,你还担心什么?”
预料中的,一阵沉默。
兰王在他身边坐下。
他的眸光随着他的动作:握拳、放开、抬手——
忽然,就被人紧紧拥住:“潋,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多想,多想有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儿,会说会笑,会长大,会流着他的血有着他的骨,在他们灰飞烟灭以后还能在大地上繁衍着爱情的传说。
“傻瓜。”他不知该哭该笑,“之惟不就是吗?”
“你知道,他不是。”他的声音有点冷。
他一悸:“虎毒……”
他捂住他唇,笑得有些苦涩:“你知道的,有些事我别无选择,我……”
谢你,谢你没直接说是为我。欲说还休的唇角还牵制在那人指间,终便只化了凄凉一笑。眸光若水,索性流转开去,放那人不知所措目光闪躲,君潋低眉看向手中,停了停,才抬腕。
兰王看去,只见碧管荧荧,笛穗长长。
他以掌覆他掌,将手心笛管交他手上:“带着。”
“潋?”他猛抬头。
“只当是我又陪你上战场。”他却仍望着交握两手,笑意流露,“不过,可不许轻易拿出来——那边天寒地冻的,仔细给我吹裂了,我定不与你甘休。”
“呵,说得好听,还不是面薄,怕我在三军面前露了这个!”空出的一手执起交缠发丝。
他笑得淡倦:“你说怎样便怎样吧。”只是,仍不肯抬眸。
不必抬眸,不抬眸也能知那人怎样又猛的低头,怎样说不尽道不明千种纠葛万般离愁。
不必抬眸,抬眸只怕泪流——怎能泪流?怎能教一点星火因泪休?
只听得耳边语音缱绻:“你放心,我定好好收着,一如——怀中珍宝。”
他点头,含笑。
映着窗外,斜阳正好。
TBC
这次出征的谕旨下来得很快,就在之惟听君潋说了两天以后,兰王便被封了大将军王,领八万精兵开赴朔方。至此,前方战败的消息却仍未明发。但无论朝野于此都已心知独明,朝中表面上尚算过得去,民间却又已传言纷纷。
之惟经历了这几年磨练,虽早对这嘴皮子翻覆不胜其烦,但也深知这防民之口的利害。于是,当圣旨降下言曰上元之夜圣上要与民同乐共赏花灯焰火时,他已能想到其中的稳定人心之意。此外还有一点,便是兰王等众皇子也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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