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是他朋友么?”房楷怒了,朝着刘队嚷嚷着。谌言拽住他,“这是重点么?”
“这就是重点。”房楷挥着拳,“我难道不值得他信任?难道我是个大嘴婆,会到处说长道短?”
“如果你非要这样说,那琥珀不是更值得他信任,他爱她。他这样选择,不过是想体面地、尊严地离开,他不想他最狼狈不堪的样子被我们看到,他想留给我们的还是那个骄傲的、卓越的、潇洒的盛骅。”谌言红了眼眶。
“该死的体面,该死的尊严。”房楷也哽咽了。
“他没有离开。”一直盯着墓碑的琥珀突然出声道,“他可能是病了,但是没有离开。”
刘队摊开双手:“是啊,我没收到骨灰盒。”
房楷、谌言:“·······”这算安慰么?
“这个就放在这里吧,留给我和他以后用。”琥珀冷静得可怕,她代盛骅向刘队道谢。但是在上车时,她怎么也抬不起脚,还是谌言在后面托了她一把。车门关上,冷空气被隔绝在外,墓园在视线内慢慢远去,琥珀突然双手捂着脸,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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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他在首场音乐会前,他对她说对不起,又说谢谢你。他对不起她这么仓促地和他组成二重奏,因为给他的时间太少,他不能等她慢慢来。他谢谢她替他让别人见识了室内乐的魅力。关于室内乐,他还有很多事想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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