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凤摇了摇头,冰冷的手搭在苻秋手背上时,苻秋不自在地抽了抽,相凤却沉默无言地紧握着他的手。
苻秋磕巴嘴,“怎么了?少帅这儿不要陪睡。”
相凤缩回手去,结结巴巴道,“奴才舞跳得……跳得好……大帅都夸过。”他定定神,认真看着苻秋,“后天给袁将军开庆功会,大帅那边叫奴才准备一支舞,庆功宴的时候跳。”
苻秋皱了皱眉,“弄那劳什子,袁将军现面子比本帅还大,你要不乐意……”
“都准备好了。”相凤打断他,又道,“奴才想明儿先跳给少帅看。”他舔了舔嘴皮,殷切的目光让苻秋觉得要不答应,这人会不停恳求。
于是摆摆手,“知道了,还有事?”
相凤摇摇头,伶仃的背影走到门边,苻秋又叫住了他,看着那张在男人里显得过于秀气又瘦骨嶙峋的脸,问他,“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相凤眼一亮。
“就随口问问,没别的……”
“二月二十九。”相凤道。
苻秋想了想,与自己同岁,该十七了,闰月四年过一次生辰,往底下算,过完年,该是有个二十九。他嗯了声,听着门关上的轻声,翻身想着,要给这哥哥过次生辰才好。
没睡两个时辰,队伍再次上路,苻秋在马车里昏昏沉沉睡着,相凤平日都是骑马的,今日进来坐马车。
苻秋一醒,他便喂他吃颗糖,到黄昏,苻秋觉得压根粘黏,大抵糖吃太多。不过睡了一整天,精神好了些。
吃过晚饭,熊沐指挥士兵们扎营,还一日到扈阳。
一身银白狐裘,苻秋捧着个手炉,在营地外转来转去,脑中一片空白。
天空从微亮到彻底漆黑,蜡烛照得一星亮,帐子里多点了两根蜡烛,白光投在地上。
“少帅,可以进来了。火盆看暖不暖,不够再找个来烧,相凤,别杵着,让少帅进来。”
相凤慌忙避开。
苻秋钻进帐子里,紫烟过来给他脱靴,身上毛麾让火一烤有点潮润。苻秋由得人伺候,换过干净的长袍,又擦完手和脸,脖子也擦干净。
外头零星传来狼啸。
苻秋歪在床上,端着药的相凤手一抖,勺子磕在碗上轻响。
帐子里太静,倒是好大一声。
苻秋笑着说,“莫怕,好几万人,狼不敢来。狼也怕人。”
相凤低着头,朝门边看了眼。熊沐在外面守着,两天前在路上遇人行刺,虽说没大事,熊沐就开始亲自守着了。
“怎了?”苻秋对着相凤端药发抖的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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