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自端过碗来,一口喝了。朝相凤摊手。
相凤把糖找出来,径喂到他嘴里。苻秋舔了舔嘴皮,红润的唇,清隽眉眼,看着比重伤那几日好多了。
“喂,少帅。”熊沐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有屁话就说!”苻秋随手抓了顶毡帽往门外丢。
熊沐指头上晃着毡帽走了进来,“东子哥今晚可已回来了,刚从大帅那儿出来,我去把他叫过来。”熊沐暧昧地眨了眨眼。
苻秋推开他的头,“爱来不来,叫什么叫。滚回去睡觉。”被子一动,又想踹熊沐一脚。
熊沐倒是飞快弯腰出了帐子,想是找紫云说话去了。
相凤走到门边,仔细着看了会儿,又回来让苻秋睡。
苻秋便睡了。
结果没睡多一会儿,又被摇醒了,苻秋白天睡得多,倒不生气。斜靠在床上,听相凤说要跳给他看一支舞,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相凤解了大氅,底下掩着水红色的舞衣,不是胡姬穿的那种,而是长可逶地的水袖,本拿细绳系着,这会儿打散了叫人挪不开眼。
红绣衣最衬肤色,相凤身段极柔软,纵无琴声相伴,长发如瀑,美目流盼,又有种阴阳倒错之感。苻秋喉结略动了动,在相凤快速旋转时,有点想起曾在宫里看过的,是他父皇一个宠妃,舞姿艳绝后宫,那时不懂,一支舞罢了。
这时才懂,舞是其次,弯腰劈叉都是幼功,夺人眼目。
重在眉眼里的官司。
舞罢,苻秋一把拽住相凤挥到脸上的水袖,上熏着很浅的香,相凤眼中含嗔,顺势朝苻秋怀中倒。
苻秋却歪了开去。
他犯难地揉了揉眉心,嗓子有点哑,“夜深了,去睡吧。”
相凤麻溜地跪直身,三个响头磕得苻秋莫名其妙,刚想说话,相凤决绝起身。似是生了气,走出帐门便没回来。
当天晚上苻秋连做梦都是水袖糊了一脸,而且还很香,他抽抽鼻子,醒了,呆望着帐子里的兽头香炉,这才想起来是军医给他安眠闻的香。竟越来越香。
天光已亮,蹲在外头呼哧吃面的熊沐朝门内盯了眼,大声道,“少帅醒啦,没得面了,油条吃不吃。”
行军早上吃顿豆浆油条已不错。苻秋伸手,紫烟伺候着穿戴,刚答了声吃。
紫云端着盘进来,路过熊沐身边略欠了欠身,才抬头看苻秋,“少帅,豆浆没有了,盛的稀饭,少吃点,晚上开宴,到了扈阳有好吃的。”
苻秋脸一沉,将就吃了两口,差点没被油条崩了牙,索性推到一边。
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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