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兵刃,磨了磨倒也锋利。白铜鞘上刻着水波莲叶的花纹,中心有个圆的槽,大概原
本是镶了什么,被先前的主儿先给撬去典当光了。文顺从不刻意避着人,每天敲过二更就提着剑往山里走,郑太监也懒得管他这搭闲事。
有一晚他正在后山,远远地听见身后有人蹑手蹑脚踩着枯枝残叶近前来了,揣度着一定是盗墓的,便猛地翻了个身,直挺着剑锋就往声响处刺。树后头却是个女人的声音“啊呀”一声惊呼起来。文顺吓了一跳,近前仔细看时,不禁抚着胸口气道:“嗐!这黑灯瞎火的您怎么上这儿来了,我还当是贼呢!刀剑可没长眼,白刺您一下可不是冤枉么。”
那女人也受惊不小,只顾怔怔地看文顺手里的剑,一声也不出。文顺见她吓得可怜,不觉后悔自己方才话说重了,便笑着唤了声黎大奶奶,道:“我这手底下一贯是没轻没重的,这儿给您赔个罪,您回头可别跟人说,要是来了没几天再把您也伤了,我可真兜不住喽。”见她捂着胸口摇帕子,心知是放他一马了,便继续道:“夜深了,您一个人在外头也不方便,要么我伺候您回房歇着?”黎大奶奶点点头,摸着黑往山下走了一半,才长吁了一口气出来,拿手帕擦着鼻尖:“我老是听秀桃说,杨公公一身好功夫,只是没人亲眼瞧见过。这回我算是知道了。”文顺听说是秀桃,先是诧异,再一想也合情合理。黎大奶奶听他没答言,又道:“秀桃也是听小倪子讲的,他们两个一向交好——嗳,其实是结了对食。你来了不少日子,大概也知道了,这种事本来也不必瞒你。”
文顺“诶”地笑起来,说:“他们两个早在我来之前就好了,没想到您也知道?”黎大奶奶一边扶着树探路,一边道:“秀桃和小倪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以前他们俩在宫里就看对眼了,只是没敢过明路。后来秀桃被罚到这里做苦工,小倪子舍不得她,就求管事儿的把他也发配了来,这地方虽然苦,不过大家都能担待他们。秀桃跟我朝夕相处也有两三年了,有什么事多半是求我替她拿主意,所以我才知道得多些。”文顺深感讶异,小倪子平日也是个爱和他说话的,但这样的原委他也没听说过,尽管黎大奶奶在这里这样那样地被孤立、嘲讽,秀桃却愿意把这样私密的缘由都让她晓得,由此看来,她人也许并不坏。
黎大奶奶忽然叹了口气,仿佛很惋惜似的说:“你看着他们年纪不大,却真有一番情义在里面。皇宫是什么地方?今天逢场作戏,明天就抛在一边。小倪子竟为了她甘愿到这种地方来吃苦,连我也要肃然起敬了……不过大概也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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