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绯翼大惊失色,想上前搂他,却被那人逆行真气逼退数步,翻飞白袍竟成利刃,割破他的手臂。
鲜血涌出,绯翼顾不得自己伤口,呼喊道:“银兰,银兰,你怎麽啦?”
银兰面容狰狞,眼神混沌,表情怪异,陷入清醒与魔障的对抗,额头冷汗淋漓,握拳的手,掌心被指甲抠出血来。
仅存的一分清醒,让他痛苦地呼吸,努力压制体内邪源,眼中露出溺水绝望,意识迷离地道:“药……药……”
剑师府邸乱成一团,大总管慌忙拿来精致瓷盒,取出一颗大蜡丸,捏碎後是枚红药丸,被披头散发的银兰一把夺过,塞进嘴里胡乱咀嚼。
片刻之後,红丹药力发作,银兰情绪渐渐稳定,好似被人抽去筋骨,失去知觉瘫软在地,好看远眉紧紧戚著,嘴唇薄薄呼气,痛苦表情还没褪去。
他方才出了很多汗,衣衫湿漉漉的,好似刚从水里捞起来,凌乱发丝粘在脸上,与平日冷峻的银发剑师判若两人。
吓得不轻的绯翼将他抱到房中,看著下人进进出出伺候著,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汤。
大总管苏薄急得跺脚道:“这可怎麽得了,银兰少爷两月之内发作两次,岁大夫留下三粒丸药,只剩最後一颗。星辰大人云游四海行踪不定,银兰少爷有什麽闪失,我怎麽跟星辰大人交待?!”
绯翼惊魂未定,将手臂伤口草草包扎,狐疑地道:“银兰他……这是什麽病?”
苏薄叹息道:“如将军大人亲眼所见,银兰少爷这是疯症,没法子根治,只期望他不要发作。”
疯病?绯翼惊呆了,一时无法把它与脑海中美丽冷静的人儿联系,喃喃地道:“怎会呢?”
管家惋惜地道:“银兰少爷身世可怜,他在家乡受人欺负,深受刺激变得疯癫,发作之时伤人伤自,连他的族人都嫌弃他。”
兰之都遇到星辰大人,请来岁无情替银兰治病,经过一段时间身心医治,银兰病情果真好转。
岁无情也留下此话──此症无法彻底根除,受到刺激还会发作,若是反复发作,病情越来越重,直到彻底失控,完全变成疯子。
为此,岁无情留下三粒应急药丸,药丸用尽不必寻他,因为他也无能为力。
药丸,还有,最後一粒!
银兰躺在床上,表情渐渐平静,似陷入无悲无喜的空白状态。
绯翼将军脑门冒汗,道:“剑师两次犯病,是受什麽刺激?”
苏薄抱怨道:“这些该死的龙族人,存心逼死少爷,少爷离开龙族六年都未发病。将军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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