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支依旧摇头:“我这一生,恐怕要就此荒废在西宛……殿下的大恩大德,月支铭记于心,只有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了!”
说着将手中小刀用力刺向马臀,那马吃痛,长嘶人立,跟着便开始飞奔,仿佛发狂了一般。西宛士兵已冲到近前,却无法阻挡驼着北雍太子的狂马,只能在后面追赶,大声呼喝,频频放箭。阿尔沙克赶出来,命人追赶擒拿。北雍太子矮着身体,贴在马肚子上,竭力躲避飞箭,终于冲出西宛营地,逐渐远去。
李月支被带到了阿尔沙克面前,推倒在地。他原本就身子虚弱,去见北雍太子,不过是强撑而已,现在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放松之下,委顿在地无力起身,只想就此睡去。
这迷蒙的表情看在阿尔沙克眼中却是火上加油。擒住了北雍太子,阿尔沙克甚是喜悦,在李月支身上发泄完欲望后更是心中安定,再加上连日来赶路劳累,不由便睡的沉了,竟然没有发现李月支悄悄离开。虽然派人追赶北雍太子,却知道追回的希望甚微,现在李月支有居然胆敢一脸满不在乎的面对自己,难道在他眼中,自己根本就不算什么吗?!
阿尔沙克唰地拔出刀来,来到李月支面前,蹲下,用刀身拍拍他的脸:“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李月支眼也不抬:“想杀就杀吧。”
阿尔沙克怒火攻心,真的挥起刀来,哧地一声,伴随着李月支的惨叫,血花飞溅。李月支右边脚踝处巨痛难忍,心知他大概是将自己右边脚筋给挑断了,再也支持不住,昏死过去……
脱险的北雍太子渐渐放缓速度,让马停下,反手伸向背后,连肉拔下几支羽箭。他回过身来,对着西面暗暗咬牙。他不敢叫出声来,草原空旷,高声一吼,二十里开外也能听到。
阿尔沙克你给我记住!下次我不会只要你五百里土地,而是要你的脑袋来装酒喝!!
《天马歌》(4)
羁金络月照皇都,逸气棱棱凌九区,白璧如山谁敢沽?回头笑紫燕,但觉尔辈愚。
——【天马歌】
夏末秋初的阿洪图别克草原繁花似锦,羊群像云朵一样散布着,缓缓流动。现在正是转场的时机,沿路经常能碰到骑马大声吆喝着驱赶牲畜的牧民,远望仿佛长了四只眼睛的灰黑色牧羊犬吠叫着跑来跑去。看到阿尔沙克的骑兵经过,不论是正在挤奶的妇女还是马上的男人都立即停下手边的工作跪下叩拜。
西宛的国都贰师城就在前面。
过了一道道门,马终于停下来了。阿尔沙克抱着李月支下来,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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