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挣扎着想自己走,但是脚一着地身体就失去了平衡,被阿尔沙克接了个正着。最终,他只有任由阿尔沙克打横抱着自己步入宫殿。沿途,他看到了跪伏在地上迎接的宫女们头上插着鹰羽的塔合亚,由各色丝线绣成图案上缀饰的各种珠子散发出绚丽色彩。长长的衣袖将她们的整个手包括手指一同盖住。她们的脚下,不是汉地光可鉴人的大理石,而是富有浓郁特色图案的羊毛线花毡。李月支无奈地承认,他最终还是回到了这曾经千方百计想要逃离的地方,而且还是以最不堪的身份。
阿尔沙克带他来到了一处别院,然后就离去了,留下门外环立的守卫以及服侍他的宫女。这久违了的别院,是当初阿尔沙克为了软禁他而依照汉风建造的,摆设也是远从大彭皇朝来的瓷器铜瓶、如意拂尘,与塞外风情完全不同。他注意到了墙上一幅被颠倒悬挂的狂草,仍旧保持他离去时的模样,没有人去纠正。说来也是,汉人中能看懂狂草的人就不多,更何况是胡人?他不说的话,自然也就没人发现。
天暗下来,他知道阿尔沙克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三个月积累下来的事务一定很多。然后,他必定是去那一大堆的妻妾那里一一问候,还要亲手抱抱众多的儿子和女儿。阿尔沙克今年三十一岁,长子十五岁,最小的孩子……记得他走的时候好象才出生吧?现在还没断奶呢。在他说着喜欢他,甚至强迫他的时候,依旧有女人为他怀孕并生下孩儿。
十五岁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呢?他记得那个时候,第一次听见出使西域的使者说,西宛在北雍西南,在彭正西,去彭可万里。其俗土著,耕田,田稻麦。有蒲陶酒。多善马,马汗血,其先天马子也……他记得这个时候旭初的表情……
发现自己的手脚冰冷,李月支搓了搓手,拉过羊毛被子。现在还是初秋,夏天还不算完全过去,屋子里自然也没有生火炉,是因为沐浴的水不够热吗?
他摸到了自己的脚踝,皮肤上凹凸不平的触感提醒着他,他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自由地行走了。
唰,啪!一张羊皮纸被拍到了阿尔沙克脸上。
“赤字,亏空。你说要怎么办。”
卡勒恰哈德尔板着脸,语气邦邦硬。他是阿尔沙克同父异母的弟弟,眼睛和毛发的颜色更淡一点,接近银色,和阿尔沙克不同,他长的比较像母亲,身形和脸庞都要瘦削一些。阿尔沙克外出的这段时间,由他处理日常事物,暂时无法决定的,便压下等阿尔沙克回来再商量。
此时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因为他认为阿尔沙克实在太过火了。李月支美丽,他承认;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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