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不让人给自己洗脚,给别人洗脚也是头一遭,应落让流溪横躺在床中间,奈何木床有些过高,就是流溪的长腿垂在床沿距下方的木盆还是差了一小段距离,应落就浸湿了布巾半蹲在床边淋水仔细的给流溪擦洗双脚。
‘呯啪’流溪忽然坐了起来,腰臀一使力人就离了床,双脚直直的踩进了水中,把应落吓了一跳,四射的水花也贱了应落一脸一身,“哈哈……”流溪低头看应落,脸上都是恶作剧得逞的坏笑,下一刻却又重心不稳摇晃着往前栽了下去。
应落起身接住流溪,流溪顺势手臂就环上了应落的脖颈,双腿也缠上了应落的腰,脑袋搁在肩头‘嘿嘿’笑不停,圆润的脚跟有水珠滴落,流溪小时候确是这般调皮,应落抱住流溪以防他在滑落了下去,唇角上扬怀念不已……
生为天家皇子,从小便是明争暗斗,那段时间母妃刚好因微生一族灭族之时与父皇闹得很凶,连着自己也受到父皇冷落,在学堂中一起听课的几位皇兄虽然不会直接明目张胆的找自己麻烦,却会唆使他人来揍自己。
上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很舒服,自己喜欢下课或下学后在学院中的假山石上独自躺或坐上一会,那一次是三个人围住了自己,自己也不记得那是自己的几皇兄就站在不远处看笑话,反正回了宫中也是被母妃打,让他们先打几下又如何,自己都懒得跟他们计较,就依靠着假山盘腿坐着化石。
“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男子汉。”头顶传来一个稚嫩软糯的喝声,自己当时很想笑的,流溪小小的身影就从假山石上跳了下来,直接将长得最高好像是尚书家的儿子扑倒,流溪跨坐在人身上抡着小拳头就是一顿狠揍,边打还边说人家卑鄙下次再见着他们欺负自己决不轻饶……
挂在应落身上的流溪伸手扯着应落鬓边的一缕长发拽了拽,低声哼哼道:“我头晕,困了。”不能喝还逞强,那么烈的酒最是上头,你若不头晕就怪了,应落收了思绪将流溪放回床上,脚上的温水早已被应落的衣袍擦干。
应落为流溪脱了衣袍盖上被子,便出门倒了凉掉的洗脚水,花篱花心三人也各自回去休息了,院中只剩清冷月光洒在孤零零的一张放桌上,矮凳东倒西歪的落在周边,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