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撬动的痕迹。
“流儿走后应该又有人住进了这里。”应落推开虚掩的门扉,看着屋里的摆设道,流溪闻言也跟了进去,房间内虽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可能因为实在没什么可带走的东西,屋里的一切都还算整齐,“这张木桌是后搬进来的。”流溪道,伸手拿起凌乱放在桌上的一个卷轴。
卷轴打开,却是一首简单的短诗,出乎流溪意料诗文写的竟是化不开的绵绵相思之情,应落认得那字,跟流溪看过的那叠信纸上的字是同一种字体,属于千连缨的笔迹,流溪卷了画轴放回桌上,又抽了一卷打开,这次是一幅画。
画卷沾染了些许污迹,却丝毫不影响其美感,细细描摹勾划出的少年模样,只有右半边侧脸,耳鬓插了一朵火红的石榴花,立在花影下,唇角浅勾,笑容略显虚弱,衬着一身洁白的衣衫娇柔的好似一朵风雨中摇曳的百合,让人不由自主的就生了怜惜的保护情意。
“原来流儿少年之时长的是这般模样,自己为何没早点遇见,可惜……”应落连道数声可惜,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瞅着画卷上的人儿,流溪却是紧蹙了眉头,“这画上的少年不是我。”
应落接过画轴,又仔细的瞧了一遍,都说青年多少会留有一些少年时的影子,可是画上之人与现在的流溪却是没有一丝相像之处,“画里的少年若不是流溪,那这又是何意?”应落将画的右下角挑起,落款处的‘爱子’两字便清晰的入了流溪视线,“据我所知,千府就只有三位公子。”
穿白衣的如仙少年,流溪指尖抚过爱子下面被墨迹涂污辨不出字形的两团黑点,低声问道:“落看着不觉眼熟吗?”记忆回转,浅笑、榴花、苍白脸颊、带着病态柔弱美得美丽少年虚弱的靠在墙边,唇瓣沾染了鲜红的血……
“流儿是在说……寒笙吗?”应落卷了画轴放回桌上,“怎么可能,寒笙右颊上的青黑胎记流儿一定也见到过的,两个人虽说长得是有些相似,但……”
“若是去了那块胎记呢,他们根本就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流溪大声道,打断了应落后面的话,“古伯伯也曾说过,我跟父亲长得太像,也难怪那日在花园的时候寒笙犯病会把自己错认成了他人,林,连,呵呵,原来根本就是自己一时的错觉。”爱子,自己的父亲居然会爱上一个少年,寒笙长得确实很招人喜欢。
在自己成为戍边大将军之前,边关的安全一直是千连缨在守卫,流溪跟千连缨长得真的很像,自己曾不止一次在边关见过坐在战马上甲胄着身的千将军,不同于那些身材魁梧的虎将,千连缨的脸上总是挂着儒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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