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他和慕容秋都是闲不住的人,所以早一日就启程了,两人连车驾也没准备,一人一匹快马一路恣意。
京中亦有不少万象森罗的弟子,有官居高位也有身负要职,开当铺的跑江湖的也不少,一门子弟可以说五花八门。
天雷在尚翊不需要自己的时候,都会识趣走开去找自己的师兄弟,只在皇上千秋这日,随他进宫拜贺。
皇宫的夜宴是重头戏,黄昏日落的时候,宫门的马车轿子已经停了一串。
进了一重门后,文武大臣都需徒步进殿。
天雷见周围女眷不少,便背负一臂尽量往旁边站,目不斜视地随紧尚翊。
未及皇宫内院,规矩还不是那么森严。年轻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像极了枝头的莺雀,不是说着谁的头饰好看,就是说着谁的衣裳漂亮。
天雷看着那些飘摇轻盈的裙子,也觉得亮丽得很,要是穿在印歌身上,应该更好看。
说起来,还从没见过那丫头穿长裙,蹦蹦跳跳地总没个安生,怕是穿了也得栽一个跟头。
天雷想得出神,尚翊叫了他好几声才应。
不跟追风闪电在一处的时候,天雷总是少言寡语,任何情绪都不外漏。颜兮知他不喜这样的场合,便跟尚翊说,随他高兴来去就好。
尚翊看了天雷一眼,说道:“春心萌发而已,再正常不过。”
颜兮也只是听说了那么一耳朵,闻言问道:“你可知道那姑娘叫什么?何方人士?若是合适不妨邀请到府上做客,也可帮天雷说说。”
“那小子心思藏得深,现在也不肯透露,想是心中纠结,等他想明白再说吧。”尚翊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对此并不多管。
天雷整整神跟上,旁边一个人不小心撞过来,将他往旁边挤了一下。
天雷敏锐地觉察到当啷一声掉出去了东西,也没看旁边撞过来的是谁,低头朝着地上看去。
“掉什么了?”尚翊瞧见,也跟着他往地上看。
“玉佩。”天雷言简意赅,有点着急。
那是印歌的玉佩,他一直带在身上。说起来早就想给她的,后来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根本不想给,所以还留着。
颜兮眼尖看到旁边车轱辘旁的玉佩,给天雷指了指。天雷正待捡起,一只纤纤玉手比他更快。
几人怔愣之下抬头,继而均露出一抹不喜。
面前穿着精致的少女,容貌也不差,只因她叫“文碧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