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喂过你。”
“他们喂饭不作数哩。”
秦汉秋不理他,埋头吞咽。陶献玉锲而不舍,粘他身上,上下其手,嘴里哼唧。
後来秦汉秋吃完,小少爷又赖他腿上不下来,死皮赖脸不肯自己吃饭,嘴上道:“小气相公,喂我饭又不少你根汗毛!把我饿死了你心里就快活了!”捂著脸“呜呜”假哭。
秦汉秋骂道:“哭你老母!”少不得取勺舀粥,配上酱瓜,送他嘴里。
陶献玉再次得逞,心花怒放,眉眼弯弯,搂著秦汉秋脖子“亲亲相公”直叫唤。
☆、第九章
陶秀珠坐在“陶一彩”後堂,蹙眉凝思。干瘪的陶寿依旧坐她对面,翻看账本,脸色也十分忧郁。
陶秀珠从一清早坐轿到这里,已在铺子里耗了半天的时间。方才婢子小环过来问午膳的事,也道随便吃一些。小环後脚出去,坐堂的陶白前脚进来。陶白并他媳妇儿两个,都是“陶一彩”坐堂的老手。
陶白一张脸生得白净斯文,说话慢声细语,然而这当儿却是语带焦急:“客人越来越少,上午勉强做了两笔小生意,好几个人来堂里问了几句就走了。”
陶寿听了,道:“往年生意有好有坏,可都不像今年这麽邪门儿。说起来,都是林老板的铺子开起来後的事儿,客人瞧他家便宜,都不过来了。”
陶白叹道:“可哪有他那样卖胭脂的呢?谁家能经得起将螺子黛、珍珠粉价钱压到一两五钱?”
陶秀珠沈吟不语。
陶寿拈著脸上三茎细须,接道:“按理咱们这儿卖胭脂的老字号也就那麽几个,大家彼此心知肚明,礼尚往来,哪一块是哪一家的生意都是默认了的,谁也不会抢谁的饭碗,彼此都能留口饭吃。品种上相互错开,价钱上互相通气,就连老主顾也固定分好了的。这个林老板却仗著自己身靠官家,财大气粗,一上来就将全部货色设了个齐全,又不惜往原料商身上砸钱,宁可亏本做生意。上月又携了各色礼品将县上的豪门大户拜会了一圈,招揽大主顾。他这分明是土匪抢占地盘呢……”
陶白频频叹气:“再这样下去,咱们早晚关门歇火。”
陶秀珠道:“那林世卿不过想先下些本钱将我们这些小本生意户挤垮了,再一家独大,专揽县里的胭脂行。本来无奸不商,他此举说起来算不上错。但现今眼看著门庭冷落,钱钞日少。铺子真要是垮了,我自己倒不打紧,这前前後後十几二十号人可都得自谋出路了,何况家里还有个不争气的献玉……”
说到这,陶秀珠也难掩忧心忡忡。三个人面对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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