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被甘荃躲过。“好你个胖肉丸!我偏说偏炫耀,你能把我怎麽著?”顾不上自家气血虚弱,扬手回击。陶献玉小虎牙闪闪,毫不畏惧挥来的巴掌,脑袋一低,做个顶牛的姿势,“呼”地撞了过去!一声闷响,甘小少爷被顶到胸口,一跤向後,倒在榻上。小少爷穿著厚袄,受了好几巴掌也不觉得疼,趁机将人掀翻,一骨碌爬到甘荃身上,骑马般骑上去,裤裆一戳一戳,叫道:“小麻子!臭麻子!我能把你怎麽著?我骑你,弄你,得儿驾──”扯著甘荃的衣领,一颠一摇,好不得意快活!哼咿,你乔泰哥回来又怎样?我照样把你当马骑!一时间,陶献玉忘了忧愁,“得儿驾得儿驾”喊个不亦乐乎。甘小少爷被他一下撞击,碰得心口生疼,一手捂著心胸处,作个西子捧心状,可惜身上压个胖肉丸,气也喘不上,腿也提不起,只是叫骂“你给我等著,等著!”
陶献玉正忘乎所以之际,冷不丁被人抓了後领。他还没反应过来,左边的耳朵就向上拽扭,疼得他“咿”地一声长吟。甘荃趁机爬起来,不敢吱声,骇然望著陶献玉和陶秀珠,生怕陶秀珠气头之上,连他一起揪耳朵。小少爷被揪的直吸气,脑袋歪扯著,待看清了一脸铁青的陶秀珠,才带著哭腔问,“阿姊做什麽揪我耳朵?疼哩!疼哩!”嘴巴一咧,就要嚎出声。陶秀珠沈声道:“你早上跟何阿妈说什麽浑话来?”陶献玉一听,知道被告了状,本就在意料之中,却因为当著甘荃的面耳朵挨揪,颜面丧尽,加之秦汉秋命在旦夕,即刻就将守寡,诸多情感,一齐迸发!他“哇”一声大嚎,顾不上丢脸,歪脑袋斜嘴,呜呜哭道:“你们都欺负我!相公还活著,你们就一个个骑到我头上来!我以後还要怎麽活哩!那个老寡妇自己先说的浑话!说我是小寡妇……还有这个臭麻子,也来笑我,阿姊你也来欺负我!放开我,我要找相公去!我跟相公一块儿蹲牢去!”一连三番,遭受冲击,小少爷好不难受。要是阿秦在这里,老寡妇敢跟他较劲?小麻子敢来笑他?阿姊还敢揪他哩?陶献玉就著被揪耳朵的姿势,哭得好不伤心,眼泪鼻涕,湿答答糊了一脸,也不用东西揩抹。
陶秀珠听到一半,手就松了。陶献玉说“要跟秦汉秋一起蹲牢去”,正正戳中她的软肋,脸色一变,丢了劲,愣了神,讷讷站在那边。你道陶秀珠怎得一反常态,青天白日,不在铺子里坐著,反而赶回府里来?又仅凭著一个老奴婢的言语,就出手教训她弟弟?原来日间她正在陶一彩盘账,陶白进来,递上一封短笺,道是林世卿林老板派人送来的。陶秀珠知道事态不妙,硬撑著场面打开阅读,几下扫过,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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