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变了颜色,两眼散了光彩!陶寿见了,急忙拿过来一瞧,颔下的胡须即刻抖了三抖。上面写的是:陶掌柜秀珠小姐亲启,凶犯秦汉秋,已被吾程禀县衙,捉拿归案;戚大海,私藏协夥,同在监下。掌柜及令弟、戚宝花,并一府人等,亦难逃干系。陶一彩出典一事,切望三思,吾念生意同道,或美言一二,免抵牢狱之灾。盼三日之内,得传喜讯。子卿呈上。想必子卿即林老板的字号,陶寿呶著嘴,将短笺递给陶白,看向陶秀珠。陶白三两下阅过,问道:“怎样?”
陶秀珠颓丧不答,陶寿道:“只怕陶一彩典给他,我们也难逃官府追责。那样,才是人财两空。”陶白忧道:“那三日後我们不给他回话,或是不同意,不是照样被官府拿去?到时谁来撑持铺子?最後还不是落到林世卿手上?这个姓林的,稳操胜券,何必递个信笺来,扰人肺腑?”陶寿道:“大约他并无把握我们一定知晓秦相公的身份,有意窝藏。他怕咱们联合声气,推说不知,那官府也不好硬说我们知道的。”陶白起怒道:“他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哼,免抵牢狱之灾,说的好听!两位相公是已经陷进去了,他还想一网打尽,寸草不留?我们咬定不知道秦相公的身份,他能怎样?”陶寿顿一顿,道:“毕竟两位相公还在牢里,他还是有施展拳脚的地方的。”说罢又看向陶秀珠。他们希望陶秀珠能说一两句,可是陶秀珠已经心脑滞涩,转动艰难,既无力去想这是否是林世卿的试探之举,还是对方真的掌握了关键内幕。她既想保人,也想保住铺子,如今这封短笺告诉她,她铺子和人,大概都保不住!不仅保不住,还得搭更多的人能进去!她猛地站起,眼前黑了黑,晃一晃身子站稳了,看看二陶,只道:“我回府瞧瞧去!”然後,逃离鬼域一般,喊了轿子奔赴城外的陶宅。
三日之内,要有回话。她能回什麽呢?是或者否?或保持沈默?陶秀珠一时间,想起很多主意,又仿佛什麽也没想起,只是紧攥著手,想回府里。陶府让她安心,安全,她本打算卖掉这座老宅子,保住陶一彩的名号,远走他乡的。如今,走,或许都走不成,她得多看一眼这座老屋。然而,一进门,陶福就向她报告,南院的何阿妈犯了病,在小少爷屋里昏了过去, 目下正在下方躺著。陶秀珠想也没想,就往下房走。铺子要打问,府里的琐事也归她管,她是习以为常的,只是生平头一遭,她感到眩晕似的倦怠和疲累。
何阿妈早就醒转来,来慰问她的旁人,无论问些什麽,都青脸闭口,不透丝毫。她打定了主意,要在大小姐面前,好好告上一状,让那个姨娘养的胖小子知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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