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里面传来惨叫声,而小小的他,则躲在芭蕉树后不停的发抖。那一次,苏溪月挨了十板子,还被罚禁足三天,只因为那个花瓶价值连城。他不敢想象,如果罪名是落在自己头上,会落得什么样的惩罚。
可是……可是那一次他会替自己承担罪名,只不过是因为那件事还不足以让自己被赶出家门吧?就算会被打个半死,但是不会被赶出去。而后面发生的事情证明,眼前这个人,只不过是为了等待一个将自己一击毙命的机会而已。
第五章
思绪转了回来,西门凛然重新积聚起怒气,刻意忽略掉心头涌现的那股难过不忍,刚要板起面孔再给苏溪月当头一棒,就看见他手上淋漓的鲜血,还有几滴血顺着指缝滴落,迅速的渗进华贵地毯中。
「这是怎么了?」西门凛然吓得倒抽了一口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也顾不上那些鲜血会染上自己,拉着苏溪月的手就把他给拽了起来,粘粘的血染上了他的手,他却看也不看一眼,只盯着苏溪月嫩白的掌心,皱眉大吼道:「这是怎么了?你自己拿刀划的?妈的你们哪个混蛋给他的刀,给我滚下去自己受一百大板。」
「咕咚……」底下有几个神经脆弱的人打翻了椅子,九言和花香总算已经见怪不怪了,奔过来帮着西门凛然查看苏溪月的伤势,却听他淡淡道:「不是刀子划的,手指破了出点血而已,爷太大惊小怪了,对一个赴死之人这样关心,我还真得多感谢你。」
西门凛然已经顾不上苏溪月的冷嘲热讽了,他只是焦躁的看着那些鲜血,烦乱道:「胡说什么?你才弹了几首曲子,手指怎么可能会破?你小时候一个时辰里弹十首,也没破过皮啊。」一边说着,就从怀中掏出自备的上好金创药,找了一下伤口,果然是十指上都有几道伤口,连忙撒了上去。
下面的人就像煮开了锅一样,一个劲儿的议论纷纷,大家都不知道宫主和这个下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有什么纠葛,明明之前一副苦大仇深誓要把他给羞辱的体无完肤的样子。但是转眼间,让人家扔了一架琴,又吼了一顿,竟然就立刻蔫了,蔫了不说,瞧瞧现在这个关心劲儿,那哪是对仇人啊,对自己的妻妾也没有这么体贴温柔的吧。
虽然是手指受伤,但十指连心啊。尤其苏溪月是一个文弱的人,这种皮外伤也是不能等闲视之的。于是西门凛然拽着苏溪月就回到了后院,让姜大夫过来处理,老大夫来了一看,心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伤口也不深,用得着紧张成这样吗?不过不敢说啊,只好拿出慎重的样子包扎妥当了才离开。
西门凛然叫来了西门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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