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草草咬了几口干饼,胸口突然泛起一阵恶心,险些又将饼吐了出来。
胡六问他要不要喝些热汤。玲珑闻着帐外传来的肉味更是难受不已,连忙摆手推辞。
“六哥,将军现在哪里,可要我前去侍候?”玲珑饮了几口凉水,才觉得略微好了一些,急忙问起冉闵所在。
“将军正在和李将军喝酒。”胡六皱眉道,“不过我看你还是早早歇了吧。明日一早拔营,我们走在大军的最前面少说也要走上四十里,我怕你挺不住。”
玲珑摇头道:“我累得过头了反而睡不着了,不如去看看将军有何差遣。”
胡六见说不过他,只得指了冉闵的营帐,又细细交代了在军营中走动的暗语,才放了玲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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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曾(冉闵的字),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何必要如此执迷不悟,争这么个先锋官的虚名?”李农双眉紧锁,一脸不悦地看着冉闵。
冉闵自顾自地撕下一条腌肉放入口中,嚼了几下和着酒咽了下去。他啧啧嘴,微笑地看着李农:“我就不明白了,就是我不争这先锋,让你得了去,又有什么好处?”
“至少我不像你,断不会冲在前头去和晋军自相残杀!我起码还懂得保全自己的道理!”李农怒道。自从石虎宣布南征以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想要说服冉闵,让他不要在这场战争中出头了。
“自相残杀?嘿嘿,光凭你这句话,到了陛下面前就是个死字!”冉闵面色一寒,“你既然当他们是自家人,怎么不反赵投晋去?”
李农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家上下数百口人都在邺城,我怎敢妄动?”
“嘿!”冉闵笑道,“那便是了,既已做了大赵的将军,吃着大赵的俸禄,你还说什么自相残杀,不觉得可笑吗?你觉得他们是自己人,我冉闵可不觉得!不管是胡人汉人,只要敢挡在我面前,我便教他粉身碎骨!”
李农见说不动冉闵,只得闷声道:“你可知朝廷上下都说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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