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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固听着,抱头蹲在水井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确实看着刘瑜这么郑重整理衣冠,回想起来,当真有几分赴死之前,君子死,不免缨的味道啊!可他一个书手,能做得了什么?
倒是仙儿无心无肺的,拿了扫把说道:“你们要不到边上坐着,这么东站一个西蹲一个,我没法扫地啊!公子好干净,照他说叫有洁癖的,回来看见地没扫,他又得自己来折腾了。”
一众人等呆呆望着她,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瑜行在街上,和左邻右里打了招呼,去巷头还吃了碗热腾腾的豆花,给钱结帐时,冲着那卖豆花的摊贩,做了个手势。然后方才雇了一顶小轿。
路倒不远,又不是去左厢公事所,不过是城南左军厢的公事房,行了一刻钟便到。
入得内去,那些同僚看着他,都下意识避让,以免惹祸事上身。
行到官厅里,城南左军厢的厢虞候,一个劲给刘瑜使眼色。
堂上还坐着两位,一个左巡军的赵判官,一个开封府的司录参军。
可是刘瑜微笑着用左手紧把右手拇指,右手四指皆直,将左手大指向上,就这么一拱。
这叫叉手,这年代下级见上级,可以行跪礼,也可以叉手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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