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的问题。故而在谢无猗的认知里,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不该是这样的。
少年得志的萧惟更不该是这样的,整日与柴米油盐为伴,和鸡鸭猪狗共眠,走起路来比道旁的柳条还要风骚两分。
谢无猗不自觉地垂下双眸,摸了摸自己指尖上的薄茧,还有指缝处那些反复开裂又愈合的伤口,倏忽间就释然了。
曾经,她也不该是这样的。
按常理,她会学好琴棋书画刺绣煮饭,做个温良贤淑的官家女儿。然后,等到及笄之年,由乔椿给她定一门好亲事。再然后,嫁为人妇,相夫教子,过完平平淡淡的一生。
可她不喜欢。
于是,从决定走出去的那天起,谢无猗便与“大家闺秀”这个词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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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苍烟祭 第六章 提亲 (第2/2页)
她无数次跌倒,又无数次爬起,直至成为今天去过天下诸国,看遍山川万物的谢无猗。
上天是公平的,走一条路总有走一条路的收获,也总有需要付出的代价。
更何况,她有一个那么那么温柔的父亲,一直鼓励她,支持她。
平民尚且如此,萧惟是皇子,自然也会有人懂他,何须她费心?
一念及此,谢无猗很快把萧惟抛诸脑后,现在她的首要任务便是养好身子,尽快沿着范可庾留下的线索继续调查。
“别想了,吃点东西就睡吧。”花飞渡慈爱地揉了揉谢无猗的头发,“晚上我陪你。”
次日,范可庾因急症猝死在观音庙的消息传开。由于他治理有方,颇受百姓爱戴,麓州刺史亲自派人给他置办丧事。谢无猗也强打精神,带阿年去送了他最后一程。
决鼻村外的小坡上,远远地站着三个人。
萧惟身穿一套暗红劲装,头发高高束起,负手牵住缰绳一动不动。风掠起他的发带,如同穿过婆娑摇曳的松林。
身后的封达闲不下来,他抻着脖子张望许久,又去捅成慨的腰窝,掩口问:“你说殿下看什么呢?”
成慨瞪了封达一眼,俨然在说“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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