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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人是放浪了些,可他不是草包废物。他放着圣旨不管,宁可站在这吹风,也要等谢无猗平安度过中毒后最危险的两天,还能看什么?
“也不知宫里淑妃娘娘的病怎么样了,传信的人也不说清楚……”封达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慨慨我跟你说,娘娘这次病好后肯定要张罗殿下的婚事,怎么样?一个月的俸禄,赌不赌?”
“什么时候娘娘和殿下的事也轮到你做主了?”成慨继续翻白眼。
封达见他一点玩笑都开不得,实在太无趣,便吐了吐舌头,将半个身子挂在自己的马上。
房子和地都已安置妥当,决鼻村本就是个临时住所,没什么可挂怀的。这里也只能隐约辨认出村口的几间小草房和范可庾的小院,谢九娘的家在里面,萧惟肯定是瞧不见的。可不知怎么,他就是想再多留一会。
不知是担心谢无猗,还是单纯地怀念两年来无拘无束的时光。
“大哥,”萧惟在心里郑重许诺,“乔椿的事我管定了。”
不光是因为谢无猗救了他的命,更是因为坑害乔椿,导致太子断粮战死的罪魁祸首至今逍遥法外。
何况,对方居然连他都敢杀。
萧惟脑海中又浮现出谢无猗瘦削的身躯,夜探范可庾住所的她,替谢九娘出口恶气的她,拼命救下他和封达的她,还有因中毒气若游丝的她……
一幕幕挥之不去。
以这样的身份相识不过三日,萧惟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而就是在这被无限拉长的,水覆石移的时间里,唯有这一刻让他第一次动了探寻的念头。
这条九死一生的路上,她会是打破僵局的那个人吗?
——连巫堇都敢利用的女子,大概也根本不惧天威吧。
蓦地,萧惟收紧双手,十指关节喀嚓作响。
两条灰白色的身影一前一后,自小巷里甫一出现就消失了。萧惟甚至看到走在前面那个身材纤长的女子有一张素白的脸,发髻上还插着一枚精巧玲珑的白玉簪。
恍然间,一切又依稀是他的错觉。
暑天的阳光可真刺眼啊。
胸口似烧起一团火,萧惟别过头翻身上马,将鞭一甩,如流星划过般激起簇簇黄沙。
果如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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