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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西里斯转身想拿个杯子,却又不太想喝酒,“现在我欠你和斐克达的孩子的命,是吗?”
“我不是来讨要补偿的,西里斯!”雷古勒斯重重地捶了一下空荡荡的餐桌,“你只需听着就行了,我憋在心里难受得要命。”
“我觉得我不应该听。你现在是个食死徒,而我现在是‘救世主’的教父。”说这些话的时候西里斯又心软了,但他绝不会放下身段。
雷古勒斯不管不顾地说下去,“我以为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可以很快走出来的,可是我错了。半年了,每一次她看我,西里斯,每一次,她的眼神里全是悔恨……她说我不应该爱她。”
西里斯本想嘲弄弟弟两句,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那种伤疤大约是终生无法愈合的,他们俩都有。只是——
“我认为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的好弟弟——”
“我知道!我知道!”雷古勒斯把头埋进手臂,“最多也就是几个钻心咒而已,那都是我该受的,我死不了,不用担心。”他发出一阵闷闷的笑声,不知道有没有流眼泪。
“我没有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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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盯着餐桌的花瓶,那里头插着两朵枯萎的紫玫瑰,魔咒救不活它们。大冬天种花未免太不合时宜,总会有人记得诺特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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