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君荣悄悄下床,洗漱一番,自去上朝,又细心叮咛杨有福,待北寒衣醒过来,伺候洗漱先吃些粥,等他下朝一起用膳。
杨有福立在殿门目送司马君荣离去,悠悠道:“丞相,您已经醒了吧?”
明黄色床帐迎着细风轻晃,沉稳而卧的北寒衣缓缓睁开眼,叹气道:“杨公公好眼力。”
杨有福晓得北寒衣近日心累,脸色也显得苍白,旧伤加新痛的,拖垮了好好一副身子,有些话杨有福本不该问,顾念着北寒衣心伤未愈也不该此时问出口,只是杨有福有心提点北寒衣,也未顾忌那许多,便问了一句:“丞相心里如今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北寒衣反问。
☆、第021章 两心相望思难安(一)
“唉。”杨有福叹了口气,宽宥道:“奴婢知丞相烦主上,自昨夜您一哭,主上心都碎了…”
“等等,昨夜我怎么着?”北寒衣惊得直接坐了起来,神色急切,声调都抖了。
杨有福神色一僵,心里连连念叨:坏了,莫不是他将昨夜的事给忘了?杨有福掩饰的摇摇头,闪烁其词道:“没,没什么,是奴婢想错了。”杨有福昨夜殿外听得真真的,北寒衣确确实实哭了,还向主上求饶来着。只是北寒衣怎么就给忘了?
杨有福只以为北寒衣忘了昨夜的事,其实只是北寒衣记得不甚真切,恍恍惚惚便当作了个梦,经杨有福这么一提醒,北寒衣醒悟过来,昨夜丢丑失态的确确实实是件真事。心里头便有些不是滋味。
杨有福一见北寒衣攒着眉梢不言语,晓得自己说了多余的话,恨不得当场就给自己两大耳刮子,杨有福悔得肠子发青,忐忑不安的陪笑道:“丞相,您瞧奴婢净说些招人烦的话,您权当什么都没听到吧,是奴婢忘了分寸,多话了。”
“不,你不多话。我还得谢谢杨公公呢,得亏您提醒,若不然我还以为主上说放我回丞相府的话是句梦话呢。”北寒衣反应出奇的意外,杨有福听得直愣,反应过来时,伸手便结结实实给了自己一耳光,直接跪在床边磕头惶恐道:“丞相,丞相,您,您饶命啊……”
这事本就是杨有福多嘴惹的祸,就算他浑身长嘴也说不明白,而他再清楚不过,若让司马君荣知道是他在多舌,就算司马君荣念着旧情不杀他,也定要蜕他八十层皮。
“公公怕什么,一直以来都是公公费心照顾我,我又怎会害公公?”北寒衣摇了摇手,含笑道:“您多想了,劳您扶我一把,我想洗漱一下,准备准备该回府了。”
杨有福只觉眼皮突突直跳,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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