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迁愣愣甚至没有反应、大
贵族对小官僚、皇帝的前爱人与现任情夫、真是难看啊我们——
“你怎么敢——直呼他的名!”
霍去病首次对他大喝,他的脸甚至开始苍白,冰冷的怒意就在他的眼里,暴
风骤雨。
——你怎么敢?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在我上次征战?还是那次我又拂袖
而去置他命令若罔闻?你偷偷地潜进了他和我,那些妃子男宠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你这样的人也配我放在眼里?你竟开始可以直呼起他的名讳,至高无上,无疑,
由他默许——
司马迁张张嘴,又合上,他紧紧皱起眉,皱纹更深,更老。
——只是“刘彻”啊,私下里,没有特别,叫了又怎样?——
“大逆不道的贱人。”将军的言语比刀锋利。冷酷的傲慢犹如第二个他。
“缀述点旧事,编造些占星卜筮,就忙着勾党结营、蛊惑圣听来,廷尉署养的都
是猪猡吗,连你这样包藏祸心的贼子好好好留在朝上。”
司马迁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挨了一掌也没见聪明多少,总归是史官,对这样
说轻也轻说重也重的罪名先从字面上知道别人要治自己了——
历史上,这样事,读过一遍又一遍,写过一遍又一遍——
而今——
“民颠沛而不能安定,是政策的废颓;士贤能而不被任用,是做国君的耻辱
;埋没功臣世家的功业不予载述,违背先父的临终遗言,才是我最大的罪过。我
所做的缀述旧事,并非一般的事——霍将军,究天下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
之言——将军如能真正明了这句话,就不当治罪于我——”
“你以为只有你救得了天下?”
“我只有一杆笔,救不了天下。”
年轻的贵族,笑得森冷。“那么留你在陛下身边,有何用?”
“有用,没用,并不能由你说了算,也不能由皇帝说了算。”
“说了算的只有天下的人民,你、我和他只有一条命,人民却有无数,只要
有希望,他们一样也可以成为珍贵的生命。”
“狂徒!”
拔出剑来,武将总是随身佩带宝剑,武将杀人总是不需要太多理由。
雪亮剑身,不知取过多少性命,在眨眼间,它凌厉拔出,在眨眼间,他可能
就要他性命——
本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本还可以有个缓和,有个求情,有个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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