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密,这弟弟原就因兄弟□生了疏远他的心思,若是知晓实情,怕再留他不住,于是打定主意隐瞒到底。只是这样一来势必不能帮母亲脱罪放她出来,又觉愧疚,一想及清莲观内日子凄苦,心内隐隐作痛,便想方设法贿买了宗人府禁卫,暗中照拂。
东宫含元殿里,丝竹盈耳舞影婆娑,十余名美人蹁跹来去,端的是美不胜收,便连最老成的东宫官也禁不住欣然赏看。
怀舟于歌舞并无兴趣,倒是江南新供上来的桂花陈酿颇合口味,连尽了几杯,惹得太子怀乾侧目,「我叫你来看美人,你倒尽顾着喝酒,亏你也是堂堂皇孙,恁般不解风情。」
怀舟扬唇轻笑,「我是武人,不爱这绵软脂粉,你若叫他们奏一阕破阵子演一出剑舞,我兴许还能看上两眼。」
说着又饮一杯,执壶笑问:「堂堂太子不去监查国事,却关起门来纵乐,便不怕有那嘴碎的在皇上那儿嚼舌头?」
怀乾笑得狡狯,「这舞曲是乐府新排,预备七日后宫里中秋夜宴上呈演的,礼官怕有甚不妥之处,请我先行过目,实是再要紧不过的正事,何来纵乐之说。再说,我那日要去净慧寺为太后祈福,做完法事怕得半夜才能回宫,当夜是看不着了,便是先睹为快亦不为过,又有谁敢说些什么。」
提起太后,怀舟神色一凛,「听说太后近日凤体违和,可是真的?」
怀乾亦敛了笑容,「太后上了年纪,身子大不如前,入秋时便着凉生了一病,断断续续总未痊愈,一时好些一时坏些,太医院的医官吱吱唔唔不肯明说,不过看样子像不大好。」
两人面面相觑,俱是心下一沉。
静默片刻,怀乾突地省起一事,问道:「最近怎么没见怀风进宫玩耍?今早我去仁寿宫请安,太后念叨起他,甚是想念,你回去叫怀风常来仁寿宫陪太后说说话。」
怀舟眼角一跳,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尴尬,随即点头,「我明日便叫他进宫来。」
两人这般说着话,一支舞已演到浓艳之处,轻纱翻飞间尽是桃花人面,怀乾收起沉思,指着殿中美人笑道:「这里面颇有几个色艺过人的,你看了半天,可有哪个中意的,说出来,中秋过后我叫人送到你府上。你孝期将满,提前收几个在府中也使得的。」
怀舟想也不想,断然拒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