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叔,这位李兄弟说有要务禀报,晚辈便带了他过来。」
乔青鱼道明原委便先行告退,待他走了,阴七弦瞟一眼手下,淡淡道:「出了什么事,这般慌张?」
李斌单膝跪下禀道:「冀州分坛来报,朝廷大肆清剿厉冤阁,设在京城的两处堂口尽数被抄,堂中弟子无一活口,据传朝廷已发出暗谕,责令各州府缉拿我门下弟子,一律格杀勿论,冀州官府最先得讯,已下令全境搜捕,冀州分坛坛主陈炳昶已率众弟子弃坛潜藏各处……」
话未说完,怀风、寒生齐齐变了脸色。
第八十九章
阴七弦久经风雨,眉头也不抬一下,「可知是为了什么?」
李斌偷觑一眼阴寒生,低下头去,「冀州分坛并未探明,但据揣测,似是因太子曾遭刺杀,疑与厉冤阁有关,因此下令刑部彻查。」
「不对,」阴七弦放下手中茶盏,目光幽暗,「太子被刺一事距今过去将近一年,若要追查早该动手,何故拖延至今?」
阴寒生面色本因宿醉略显苍白,这时更添一点青灰,口唇动了动,正欲说话,已听怀风道:「先前太子只知广阳王对他不利,未必晓得这其中有厉冤阁一份手脚,如今广阳王心腹魏长清落在太子手上,想必从他口中得知厉冤阁接了这样一份买卖,是以现在才行发难。」
这一条缘由倒很是说得过去,阴七弦微微点了点头,看向阴寒生,「你大师伯时日无多,我是走不开的,你自去处置罢,有甚动静随时报与我知。」
「二叔放心。」
阴寒生再不耽搁,当即出谷。
到了谷外,已有两名内堂弟子牵马候着,阴寒生不急上马,先看一眼李斌,「除了方才那些,可还有别的消息吗?」
李斌从怀中摸出一只蜡丸,「沈堂主嘱属下将此物交与少主亲启。」
阴寒生接过蜡丸捏碎,从中抽出一方薄绢,读完上面字迹,已是面沉如水。
「雍怀舟……」
李斌三人等候少顷,只听主子喃喃念出三字,随后便见阴寒生双掌将薄绢一搓,一方绢帕霎时化作片片碎帛,随风一吹,飘飘洒洒不见了踪影。片刻后阴寒生跃上马背,三人追随身后,扬鞭而去。
阴寒生离谷之后首先便到桐城分坛,当日数十只信鸽飞往四面八方,不出三日,各地堂口皆已有所防范。
厉冤阁创立至今,暗杀朝廷命官不知凡几,便连刺杀皇帝亦不止一次,间中或有门人被擒堂口被抄,但总坛却一直屹立不动,每每率一众门人化险为夷,数十年下来早已历练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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