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放出你死讯,我便不信他不来送你一程,那时捉到了人,我想知道什么自然能从他嘴里撬出来,倒也不必在这儿听你胡说八道。」
他平日里治军宽严相济,处置事务公道严明,定远虽则这两年里颇受了点罪,对这位表兄却素来敬服,万不料今日见着怀舟另一番嘴脸,登时就傻在当地,好半晌回过神来,思量怀舟所说诸般手段,不由肝胆皆颤,琢磨来去,晓得定是瞒不过去了,垂头丧气道:「表哥既是认出他来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怀舟沉住了气,道:「你们何时重逢的?他现下落脚何处?都给我仔仔细细讲清楚了。」
这般威压之下,定远哪儿敢再有隐瞒,只得吞吞吐吐将这几日经历说了。
怀舟静静听着,默然不语。
定远偷偷觑他脸色,越发害怕起来,他虽是迫于形势不得不说,却无论如何不能看着怀风因己被擒,焉知落到怀舟手中还有活路,因此一经讲完便跪下求道:「表哥,他本就是已死之人,都过去这么多年,若这时再揪他出来,岂不是又将当年旧事翻出来,您面上也无光彩。况且他藏得隐秘,本无须现身,只因得知军中缺马,便拼着泄露行踪也来相帮,求您看在他这一片心意的份儿上,饶了他罢。」
说着咚咚磕下头去。
他虔心诚意,额头触到地面,没几下便磕出一块淤青,又牵动身上伤处,那伤布上亦渗出些血丝来。
他于怀风这般回护,怀舟虽怒气未消,目光却不若方才阴冷,低低道:「起来罢。」
定远摇头,「表哥不肯饶他,我便不起来。」
怀舟微微一哂,「我若不肯饶他,当年便不会去求先皇下诏赦免了。」
站起来轻轻一踢定远膝盖,「今上与我早便晓得他还活着,再无不乐的,还用你来求情。」
定远大惊,一抬头,见怀舟面色转霁,这才信以为真,乐呵呵扶着椅子爬起来,「真的?那可实在是太好了。」
他一只手撑住了椅子,裤腰便松开一边,露出半个屁股来,落进怀舟眼里,唇角不由一抿,过得须臾,冷冷道:「他我自然是饶的,不过你却是饶不得的。」
顿一顿,扬声道:「来人。」
房门一开,霎时涌进五六个亲卫。
怀舟下巴微抬,指一指定远,「拖下去,狠狠打上二十军棍。」
这一下不光众亲卫莫名其妙,定远亦是摸不着头脑,见两名亲卫上来便拖,急道:「这是怎么说,我有什么错处,凭白无故的便要打我?你便是主帅,生杀大权在握,也须讲个道理出来。」
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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