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梅濂沉吟了片刻,道:“因年少失手杀人,再加上家中的田地被乡绅侵夺,没办法了才上了山。”
紧接着,他又问我:“小姐呢?为何被那两个恶棍往边疆押送。”
我叹了口气:“我的确出身不错,父亲姓张,在大理寺做官,只因为牵涉了太子巫蛊案,被抄家灭门,过去父亲得罪了不少人,于是报应在了我身上,仇家要把我卖去军中,做千人骑,万人压的妓。”
瞧。
当年刚认识的我们,就已经开始和对方说谎了。
他没有告诉我,落草为寇的原因和洛阳首富陈家有关,盈袖乃陈砚松独女,是他偷出来的;
我也没告诉他,我其实是国公府的小姐、贵妃的侄女、新太子的未婚妻。
至亲至疏夫妻。
往后的十几年,我们是结发夫妻,亲密无间,一起从苦熬到甜;
可我们也有秘密,不能说、不能提。
犹记得当年,我们俩互相说了来历身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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