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窦,那名侍僮也像吓痴了一般,跪俑似的一动不动。
“大……大人……您……”水河间嗓音干涩,凑不齐一句话。
治焯这才眼中闪过一道烦闷之色,道:“伤重至此,若救不活,还不如好死……请罢!”
他说罢便站起身走出室外。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北阙:位于未央宫北门,是百官进出朝廷之处,供百官上朝前睹物思“欲奏所言,是完满,还是有‘缺’”。
永巷:西汉时为宦官主领的机构,管理宦官、宫女的事宜,也为他们住处的称呼。
太医丞:太医署官,在太常下的太医为百官治病,少府下的太医为宫中治病。
☆、第七卷 祈安
流传在宫人口中,中丞邸宅后院的“丧魂室”坐东向西,内置一灯一榻。
因为朝向诡异,布置简陋,加上主人性情难以揣摩,听说治焯常常不住主室,反而到此阁中无论冬夏寒暑,独自打发过一个又一个酩酊大醉的夜晚,因此,此处便滋生了“鬼媚娘”之类无数耸人听闻,细细推敲起来又不堪一击的故事。
此刻,水河间得到一个意料之外的机会进入窥探。
日已过午,金色阳光正从平坐上投射进室内的松木榻边。他检查过榻上人的伤势,其间借把脉之机看到了对方正面,顿时对治焯的用意更加好奇起来。
他抬眼望向门外正坐的流金身影,说了句:“善也。”
那个身影闻言略略侧过头:“善?”
听出他似在问“善从何来”,水河间如实禀报:“狱中有一种打法,是在知晓囚犯必死无疑时,为尽快完成任务而使每一杖皆震至脏腑。外表看似无异,但实则内脏尽破。这位壮士所受打法便是这一种,但因竹杖破裂的缘故,反而救了他一命。皮肉伤虽重,好在脏腑只有微创,只需汤药调理六七日便无大碍。”
治焯皱起眉头,似在纠结“必死无疑”这一点,进而问:“那皮肉伤,几时能痊愈?”
“这就要看他了,精心调理下,三日结痂,痊愈的话……少则一旬,多则足月。”
水河间伸手扶榻上毫无知觉的人背朝上俯卧,再从医箱中取出一柄白亮的匕首,左手捉住右腕袖缘,执匕首在那片肿起的背上拉开两道口子。黑色浓血顺着平滑的刃口蜿蜒流出,流到白叠榻布上,到他第三次下刀,昏迷中的人才轻轻哼了一声,紧接着睁开了眼睛。
水河间望着那副英俊的眉目,心中暗叹。他放下匕首,拿起一卷白叠布徐徐缠至掌上,对神志不清的人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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