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坏死的血肉,我要为你清干净,切莫动。”
话音刚落,门外的人站起身走了进来,在榻边坐下。
水河间多礼地朝治焯略略颔首,后者却一双眼睛扫过已暴露进斜照日光的背,接着扫过水河间的双手,最后他的目光移到了榻上人脸上。
二人四目相对。那一刻,榻上人目光细碎虚浮,水河间明白他也许并未清醒,可治焯的眼中,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融化。
水河间无暇多顾便跪直身,将医布压上那片背脊。
掌下传上来猛烈的暴动,“控!”地一声,半醒中顷刻狂暴的人掀翻了角枕,沉重的木角砸到簟席上。
早料到会有这一事,水河间抬起手,打算待对方平静下来再继续。谁知耳边传来治焯难明其意的问话。
“既然难以忍受,我让你死可好?”
水河间呆住,他望向榻上人,那双深黑的眼眸也一瞬不瞬迎视治焯的双眼,忽然微微笑道:“他人死活,何时起与你相干起来?”
治焯一愣,拧起眉心,脸上神色让水河间屏住呼吸。
室内顿时静得能听见西面细竹随风摇动的沙沙声。水河间晃神地想道,大人是要拔剑了罢!
“……你欲成之事,绝无可能。”治焯盯着他,说着水河间听不懂的话,“我若是你,还不如死了,来生去一个没有恨的地方,重头来过。”
榻上人闻言阖眼笑了起来,背上的伤口牵扯,他笑得浑身发抖,额角出汗。
“只要有一口气,我必定还会再试。你欲我活否?”
治焯望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狂人,半晌却抬起视线望向室外:“小窦。”
门外守坐的侍僮闻声进入,治焯道:“为太医按紧他。”
“唯。”
水河间暗暗松了口气,眼见治焯起身走出室外。也对,平坐外是园圃中生机盎然的花草,一年中的大好光景,邸宅中随意静坐一处,想来也比亲历这种事让人愉悦得多。他见小窦已小心翼翼捉紧榻上人的双足,暗叹一口气,对这个尚不知来历称呼的清俊男人嘱咐道:“很快就好,请再忍片刻。”
“唯……”男子眼光涣散,却口齿清晰道,“不会再动……君只管医……”
门外正走开的人似停住脚步。
水河间点点头,右手再次压上了那片血肉模糊的背脊。一时间木榻发出难耐的吱呀,绸被也似快被扯破,裂帛般悲鸣。掌下人既没有呻/吟,也不再挣扎,却牙关紧咬发出格格之声令人不忍。
水河间皱紧眉头,余光中门口的人走了回来。
拂过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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