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去了。”
秋兰向下的眸子闪烁不定,声音也似飘忽在虚无中,却下定决心似地对身后的小莺道:“主人不愿兴师动众,既然有人……悉心……照料,我们就不要去了。”
“唯……”
小莺狐疑地缄了口。
孺人言之有理,可为何,她仿佛看到有一滴发亮的东西从秋兰眼底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以下附短戟大体结构,一对短戟也称“双钩”
☆、卷二十三 坦言
重五之夜的月只有发亮的一线。
在它真正映入关靖眼睛的时候,已寅时将尽。
周围静得连风声虫鸣都消匿了似的,小窦坐在门外,头垂得低低地打盹。明明听说治焯一时也醒不过来,却坚持要守候一旁以便“主人随时差遣”。
先不管这名对主人忠心不渝的侍僮到底去孺人那里传了什么话……关靖左手的拇指轻搭在腰间,推开了剑格。若此时再有什么人能从天而降,他也能随时拔剑起身。
不过这一刻,望着室外对面屋宇飞檐上的月,他想的是他身边的人。
旧伤尚未痊愈,又添新伤。水河间被请来时,都习以为常了似的,只看了一眼,就开始果断处理伤口。
回想起跟这名太医的熟识,也多半是治焯受伤的缘故,而那些狰狞的创处,好像都是从自己刺下那一剑起产生的。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为另一个人随时送上性命。想到这里,关靖的眉间就紧紧拧了起来。
夜足够长,有的事就不容不想。
阿斜儿突然出现的缘由和后果只在他脑中闪过,那些尖锐得刺人的问题,也是自己紧追不放的问题,却在阿斜儿问出的时候,自己近乎本能地判定它们多余。
另外,走?在得到明确的答案前,怎么可能走?他又能走去何处?
何况,他从未想过要离开这里。
“你不是。”
你不是女子。
在那种时候,治焯还要抓紧最后的一刻告诉他这句话。
为什么呢?这个回答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
关靖总是无法更好地了解身边这个人。或者从最初去探究对方时,他就被一些外在的东西蒙蔽了。
此人年纪尚轻,却已名闻遐迩,身居高位,衣食无忧。
他相貌英俊,谈吐得体,他的武艺能让无数好胜的男儿心服敬仰,举手投足间的风度更是不知有多少良家好女倾慕。何况,他承蒙皇恩,只要当今天子不陨,他一世的前途、功名都会一帆风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