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才意识到自己屏气凝神了很长时间。
看来他开始真正清醒了。
因为清醒,所以马上控制自己的举动。
关靖却无法形容治焯突然松手时他的心绪。似乎是极大的压迫和尴尬顿时抽离,让人暗松一气又立即被索然无味的空落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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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焯阖眼安静伏了片刻,便曲起手肘用力想让自己坐起身,关靖看懂他的意图后,伸出手抱住他的肩膀,扶他坐好。
治焯的禅衣在包扎伤口时就褪到了腰间,上半身除了胸口裹缠的医布以外全部裸/露着。关靖的帮助令他浑身僵硬,他意外望着守在床边的人,从对方扶起他,到帮他倚靠到床头,整个过程都未移开目光。
氛围很微妙,关靖把禅衣拉上他的肩后,把帷帐也挂了起来,屈膝正坐到床的另一头。
治焯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越过描画了层峦叠翠的屏风上缘,看向了窗外。
望月出神时,他听到床那边传来一句话。
“说点什么罢。”
关靖用手撑着床缘,转过身来。神情中没有挑衅,也没有冷漠。他还主动提起了几个时辰前,治焯提“散步”想做的事。
可该“说点什么”的人,不该是他。他的事,远不到该说的时候。可若是要问关靖之事,此刻他头脑昏沉,也不是去探知对方的好时候。
他只好模棱两可应了一声。
“我记得你不是善于言辞么?在他人面前,水太医,霍侍中,还有那个人……你在他面前不是那么坦诚,但总言之是很会说话的罢。”
那副嗓音让治焯很想一直听下去,言谈内容却让他无奈。对方那么敏锐,以致他的掩盖,粉饰,他尽心封存于自己内部的一切,都要暴露到光亮之下。
可那个不依不饶的声音还在继续:“既然如此,为何在我面前就像被施了截舌之刑的囚徒一般?”
治焯想了想,此刻头疼得钻心似的,思虑还是集中到眼前人可能遭遇的麻烦上:“那只锦囊还在么?”
“在。普通百姓根本用不上的贵重质料,日后可能顺着找出一些不寻常的人物。”
“不错,就由你来妥善保管罢。”
沉默了一会儿,他重新看着对方:“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在长安狱时,是不是有人找过你?”
“一位藩王,大约五十岁,人清瘦,”关靖回忆道,“说是先考至交,好像也知道我那时的目的。”
“既是至交,为何你拒绝了他?”
“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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