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辩,关靖思虑该如何应对,“陛下灭胡计议深远,当初关靖不明事理,以妇人之心度社稷大事。实则若边境皆兵,反而易使军中人人盼家,军心颓靡,致使边防不堪一击,长远观之不可取。”
“当初你也言之凿凿,而今又是何事令你转念?”
关靖叹道:“此一时彼一时。”
刘彻眉心一拧,接着问:“那你说兴关市,又是为何?可知雁门此次被扰,既是胡人射雕者乔装行商而得逞?”
“唯,雁门之扰,因关市起,但结果岂非我军将士将扰边胡人一网打尽么?”刘彻闻言平息下来,关靖娓娓道,“胡人贪财,尤爱关内的丝绸、器物、浓酒。关市看似凶险大,实则也可作为诱敌之饵。边关将士只要心中绷紧弦,暗中施力以防即可。长久计,我军既可蚕食胡人,亦可以兴旺边民作为兵骑之备,大动干戈亦无后顾之忧。”
刘彻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半晌,忽然道:“你二人可有书信往来?”
关靖一怔,其余郎官没有人接话,但中朝都是刘彻十分信任的人,他甚至无法不应对。
“当初他也谏朕,说禁关市,违者斩。而今你二人统统改了口,是因为他身处边关,有了新的消息是么?”
关靖见避不过,只好答:“陛下圣明。”
“臣以为此计不然。”
众人侧过目光,关靖心下一顿,一直正坐沉默的公孙弘果然开口了。
刘彻望了望他,说:“请左内史详述。”
“臣以为,材官治焯居心叵测。因其是被陛下贬谪,常人心中岂有不记恨?”
关靖后背一挺,打断道:“左内史大人此言差矣!治焯被贬之前,陛下已验其忠心,留其一命感念莫深,何来恨?再者,眼下,陛下令议边关事,与一名材官有何相干?”
公孙弘笑了笑:“大中大夫昔日为治焯帐幕之宾,偏私也在情理之中……”
“左内史……”
“君稍安,”公孙弘见刘彻饶有兴致不打断,抚须接着道,“君可听闻材官治焯进言善无县尉郭昌,不杀胡俘,反而向之请教射技?”他眼中射出寒光,“论射技,我汉营中难道无将领可教授?胡人见汉军举弓便杀,折我兵卒何止千万?此材官不守本职,作此进言,留下胡人中最强悍者之性命,岂非妄图里通外国?”
关靖震惊,揖礼道:“左内史所言,可曾回想过北门之阙?治焯是为材官,可他之前也是二品朝官,思虑远见自然非平凡材官可比!汉营诸将骑射技高,可高得过以一当百之射雕者?……”
“呵呵……”公孙弘忽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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