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治焯回头望向他,微微一笑:“不是‘毁’,是‘救’。既是救你,也是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卷六十八 矢志青云
柯袤见二人有话要说,便到帐外守候。
治焯起身走到关靖面前,坐下望着他的眼睛道:“曾经你问过我,若此生我不是质臣,愿作何打算。你如今与他也相处了几年,你如何看他?”
关靖心中不甘,却仍承认道:“即便他要杀你我……他也确实‘杀不得’。”
两人一同笑起来,当初的话,无论多细碎,都在彼此心中记下来。
治焯握住关靖的手,神思飘远:“自小,在得知刘戊为我生父前,我就听从义父教诲……哪怕当时,宅中奴妾私下里都说我本是楚国太子,但我并未放在心上。我从六岁起与他朝夕相处,他的性情,我再了解不过。因此他被先帝立为太子,八年中不断有外戚在先帝面前闲话,也从未使先帝对他的寄望有所动摇。我懂得那是为什么。自小,他的思虑便与他之前的废太子刘荣不同,言论、见地,常常令先帝、太子太傅和在朝重臣刮目相看。所以,随侍他起,我就心服于他,想要倾尽性命辅助他,实现他、我义父以及我,于大汉百姓安居乐业的愿望。”
他说到这里,微微笑了笑:“只不过得知身世之后,心中不平令我自缚,虽然对他依旧……以你的说法,‘忠如狗马’,但实则我心有戚戚,忘记了幼时的抱负。之后你问我,如果不是质臣,如何打算,我才想起来,即使不是质臣,我对他也不会有二心。所以便从自缚中慢慢解开来……”
关靖望着他的笑意,蹙眉道:“可眼下,你没有机会再去实现你的志向了罢?如今局面,你还一心想为他除刘安?此举不会令你勾起你生父的旧痛么?”
“除刘安,是为你,为他,还为其他人。”
“其他?什么人?”
治焯不以为意笑了笑:“单说刘安,他身为淮南一国之主,而那个人却一心要削藩,自然是对刘安权力的制约和掠夺。抛开关屈将军的私仇不论,刘安在淮南并不是昏君,相反他治国有方,如果他谋反成功,坐上天子之位,未必是个坏皇帝。可为什么我一定要阻止他?”
关靖想了想,道:“他作为皇帝,不一定比那个人好,但篡位之事,首先会祸及当下百姓,其次会埋下其余王侯对篡位之事的不良企盼。长此以往,九州必然四分五裂,可能战国时的混乱再现。”
治焯点头,二人心思互通,已无需费多少口舌。
“也如你所说,百姓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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