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家祖宅。今次宵雅进京,确是打算将冠礼也一并办了。至于日期,则是二月廿五。其父母在昨日已来京,各路宾客亦随之来了。
今日是二月廿一,尚未戒宾。最望想了半晌,问陆太医:“你说,我做他的取字大宾够不够格?”
陆太医正喝着茶,瞬间就喷了。德高望重、贤而有礼……眼前这太子爷在人前这么说绝对没人会否认,可换了没外人的时候,就不好说了。组织好语言,回道:“还得要卜筮吧?”
“那就看运气了。”最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廿二,东宫来了一位名叫宵更晚的访客。
最望一听这名字,瞬间懂了。等瞧见宵更晚的样貌,更懂了。会在这日子来的,必然是宵雅他爹嘛。
饮过了茶,宵更晚总算进入了正题:“某有子宵雅,若某之父有子某,将加冠于其首,愿吾子之教之也。”
最望心底暗喜,差点就没直接说“没问题交给我吧”,但碍于礼节还是只好说:“某不敏,恐不能供事以病吾子。敢辞。”
“愿吾子之终教之也。”
“吾子重有命,某敢不从。”
于是,事成了。次日一早,不出所料地瞧见宵雅黑着脸跑了过来,鄙夷地瞪了最望半晌,一个字没说就走了。最望憋笑简直憋出了内伤,宵雅你小子也有今天啊!调侃本太子那么多句,本太子可要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廿四,来东宫的人叫宵待晨。
见过宵待晨之后,最望笑了。宵雅那小子绝对是跟这家伙学的,那说话的腔调、用语习惯都像得不得了,还有那张刻薄的嘴,倒是眼前这自称宵雅小叔的宵待晨更刁钻了。
一封来自宵雅他爹宵更晚的书信被递到了最望手中。
“我不废话了,你懂的。到时候你可别给雅雅留下心理阴影。”宵待晨如是说。
最望提笔写完那些套话并将其装入信封,道:“不愧是教出宵雅的人,说话有如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真龙天子的儿子,想必也是神仙咯。”直接放屁,连比喻都免了,还连着祖宗们一并。
看这样子,似乎应该庆幸宵雅没有青出于蓝……最望暗自擦汗,如此看来宵雅已经留了不少口德了。
宵待晨还没说够,继续道:“还以为最诚然的儿子跟他爹一样呢,由此看来后天教育果然比先天天赋来得重要啊。”
“拜托,别在这里直呼我爹的名字好吗,传出去影响不好啊!”最望一脸无奈。犹记得喝酒时宵雅说他小叔很看好这个皇帝的作为,而今这话是在拐着弯骂他吗?不过他也记得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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