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轻功赶路向李花城奔去。
两日后,夜里,李花城城郊山上。
浓浓的秋意带来了一场大雨。
白发老者倚墓坐在泥泞的地上,任由雨滴打在他的白发和白衣之上。
“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老者看着逐渐走近的人,发出雨水也没能润圆的嗓音。
归一摸了摸背上,在刀和剑之间选择了刀。
“你当年为何要插这一手?”归一将刀尖抵在老者眉间。
雨水顺着刀流下,滴在老者脸上。老者面带微笑,道:“所以,我在等你来。”
归一叹了一口气,似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刀动,血溅。
腥红顺着雨水漫了一地。
归一注视老者安详的面容良久。
扒开老者身后坟上的土,土里埋的是一口旧到快要烂掉的棺材。棺材中,是一具化成了白骨的尸体,以及用木匣装着的一套暗器。
归一将手中的斩相思和老者的尸体搁在白骨旁边,盖上棺盖堆上土。
最后,归一在墓碑的“左玄”二字旁边,用水剑刻下“空皓”二字。
做完这些,归一终于软倒在地,躺在血水和雨水中,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竹县郊区,影杀二分部。
凤泣刀与七玄破风刀锋芒相对,凌厉与凌啸目光相接。
“我不想知道前因后果,我只想要你的命。”凌厉神色冰冷。
凌啸看着凌厉手中的凤泣,平静地道:“我将你养大,教你武艺。所以我明白,我养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凌厉沉默。
凌啸继续道:“你做事总不爱思考,这点很却容易被人利用,今后务必小心谨慎些,不要被表象蒙蔽了双眼。你取回了属于你母亲的刀,我很欣慰,却又担心你因此暴露身世,下半生再无宁日。所以你千万要收敛自己的锋芒,以免招来祸害。记着这些,好好过日子。想动手就动手吧,我是个逼死发妻的罪人,不值得任何人怜悯。”言毕,凌啸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七玄破风刀。
凌厉眼中多了几分朦胧,沙哑的声音越发颤抖:“我此生最恨的,便是你这个让我去做杀手却不教我冷漠反教我仁慈的师父!”
“因为一个杀手必备的素质不是冷漠而是仁慈。冷漠的杀手,要么变成杀人狂魔,要么变成别人的工具;仁慈的杀手,要么走向巅峰,要么走向灭亡。你从巅峰到灭亡,一直这么仁慈。”
“够了!我不想听!!”
刀。
血。
失声痛哭。
刀,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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