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的半路因为接触到自己熟悉的事情,也忘记了应守之礼用回之前的语气与符君烈交代着。而符君烈竟然感觉到这种感觉还不错,至少自己愿意让这个傻子靠近而不是像陌生之人一般礼礼相守。
清洗过伤口之后,半路又取了些上好的金疮药细细地在伤口上铺了一层。上好药之后,半路又从包袱里扯出一条干净的布条,均匀地帮符君烈缠在伤口处。因为缠条布时,俩人靠得极近,半路身上那淡淡的药材香又飘到了符君烈鼻子里,突然就觉得半路脸上那层东西实在碍事。
半路缠后布条后,咧着嘴笑片刻突然意识到自己如此盯着符君烈看大为不敬。于是脸上惊慌一闪,又回到了之前那个低眉顺眼的模样。
符君烈莫名地感觉他这样子有点烦人,于是手一挥说道:“本侯乏了,你且出去吧。”半路行了礼,转身就快步往外走。到了账外,才真正松了口气。既而又哀哀想到爷竟然全忘了,他也不想想他如今易成这个模样,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认?
半路站在军账门口为符君烈没有认出自己而深感失落之后,更是惘然。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方才爷已让苍北大哥去跟头头传了话说自己不再回火头军。他如今要回去必让头头与同伴们抓着问东问西,若是把握不好怕又遭人忌妒,好不容易处起来的情份又没了。还是等日子久了,风头稍过再回去吧。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法子,半路干脆靠着符君烈的军账门边坐了下来。小脑子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不大一会儿竟不敌困意睡沉了过去。
苍南进城去替侯爷捎口信给西城城主,这会回了来一眼就看到那个睡得身子歪到一边去的孩子。轻轻一笑,正想上前把人摇醒却听到从军账里头传出侯爷的声音:“小南,进来。”
苍南心下暗惊,看来侯爷的武功又见长了,就算伤口未痊愈也能听出自己的脚步声来。既然侯爷出了声,苍南再也顾及不上睡在门边的半路。
转身进了军账,行过礼后把西城主交与的信递给了侯爷。
符君烈把信展开来读完之后说:“就告诉即墨,本侯言过必行,答应他之诺等退了西域帮众之后必履行。让他安心与那帮老家伙纠缠到底吧,只要保我军粮草充足则可。”
符君烈说完之后又看到苍南领了命却心事重重迟迟未退出军账,就问:“还有事?”
苍南犹豫再三才把看到半路在军账之外睡着的事情说了出来,又请示能否抱其回火头军一列去歇息。
符君烈曲起手指敲击着榻沿,那不快不慢的节奏把苍南惊出一身冷汗。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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